毓夙一边犹豫,一边翻手取出了那套由赵朗炼制的法宝之中的砚台和棋秤,有些胆怯地看了奎木狼一眼。奎木狼此时已经不再白费功夫地对赵朗出招,他有些消耗过大,拄着那柄剑支撑自己的身体,微微喘气。
见毓夙看他,奎木狼也看向毓夙,两人视线交汇,毓夙忽然出招,祭起那只砚台罩向奎木狼,却又将棋秤打向赵朗顶门。赵朗立时大笑出声,笑声极其阴冷:“好好好!果然你二人狼狈为奸,亏得我还在姓陆的畜生面前夸下海口!”
那厢奎木狼一个翻身,已经坐在了砚台之中,却是把砚台这一拿人的法宝当作乘坐的代步法宝了,他操纵不了砚台,只能扬声对毓夙大喊:“师兄快跟上!机会稍纵即逝!”
他两人的声音相互重叠,震得毓夙耳朵里嗡嗡作响,毓夙捂着耳朵,勉强又将一件神农给的攻击法宝丢向赵朗,脚下一点,就朝飞向远处的砚台追了上去。
风刃之中行动困难,毓夙险些就赶不上那砚台了,好容易扒着了边缘,奎木狼连忙伸手把他拉了上去,这才没有又掉落下来。坐在砚台之中,毓夙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你真能确保他追不上来?这回可惨了,真被他捉住了,咱们必死无疑。”
方才赵朗身上已经逸出了戾气,神仙中人修身养性,本来不应该随随便便就动真火,特别是赵朗这种已经斩尸了的准圣,更是不会为外物所动,可刚才那一瞬,毓夙却以为他其实应该是个魔修,那种戾气实在是吓人,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赵朗正要斩第二尸,而他的第二尸是恶尸,七情牵动,这才易喜易怒。其实这种情况,算来从撕裂封神榜之后就有了。只不过之前体现在他情绪波动比较明显,今天是毓夙两人彻底触及了他底线,终于令他动怒。
奎木狼虽然方才示意毓夙,却也不是他预先谋算好的,只不过是灵机一动而已,此时也挺后怕的,有点虚弱地笑了笑:“但愿追不上吧……出了此处,咱们就算暂时逃过一劫,只是怕大师兄竟有本事能突破那层结界,仍旧追上来……且此处离出口也还有段路。”
毓夙一听竟然还有结界,连忙问:“这里是哪里?你预先就知道这里的事?别告诉我你本来就是想在这儿对付赵朗……我这回可是被你拖下水的,你把事情都给我说明白了!”
奎木狼连忙告饶:“师兄赎罪,我当真不是预谋如此,只是凑巧了。”
喘了一口气,奎木狼才说:“再朝前走,过了结界就是青丘国,那处是妖族的地界,前些年还允人族进入,这些年却只有妖族才能进出了,我这才冒险过来,侥幸求能逃命。”
一听“青丘国”的名头,毓夙也就恍然了。他们三人之中,算起来只有赵朗是人,所以也只有赵朗会被困在外头,进不去。然而他们也不能一辈子躲在青丘国里呀!
奎木狼不等毓夙瞪他,又说道:“方才咱们进来时走的入口,是历来青丘国之民御敌的入口。若是有青丘国之民在外头遇上了厉害人物,挟持着威逼他们领路,就会带着外人从那个入口进来,那些人从没有再从那个入口逃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像大师兄的修为……”
说着,奎木狼叹了口气,显然也很是惆怅。毓夙看了看他紧皱的眉头,也就把埋怨的话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真的是陆压对赵朗出卖了咱们吗?”
奎木狼一怔,苦笑了一声:“或许还真是……太子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又多疑,先前因为我说过要断灵脉,太子恐怕已经在心里存了除掉我的念头……唉,却是我连累师兄了。只是到如今,我才知晓为何蜀中的阵法布下这么多年,大师兄却从没发觉……”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赵朗其实是故意装没发现。毓夙见不得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不就是被判官出卖了吗?他还这么忠心耿耿的,不是自虐吗?而且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毓夙觉得奎木狼这家伙倒不是愚忠的人,他一心想斩断灵脉,那可不是为了判官。
说到这个,毓夙好奇心又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打斗!!!谁来抽我一巴掌吧!!!!
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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