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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砚冥到底怎么了个凡界,以及昨日碧穹得了份“大礼”的事亦终于迟迟传到半月这里。
见近日碧穹还算安稳,除了那个他和司香仙子看过的茗淮额上莲印。然,那不同寻常的东西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他便玩心一至,他个闲散的仙人自然就远远离了九重天,去极北处见识好山好水好风景去了,顺便给嘴馋了想必很久的儿子带些凡界吃食回来。
没想这离开半月多的首次归来,月伯就一下子炸给他两个大礼,连让他缓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悲哉!
“月伯,能查出天帝这番动作的目的吗?”他着实不明白,这种残暴行为,失掉众仙神之心,不是在自寻他这天帝位置的死路?
“仙君,”月伯微使了个眼色,将门关好,施下结界。他絮絮叨叨的说过多少遍了,隔墙有耳隔墙有耳,他这少主子老是不在意,“自己的地方,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啊。”
呵,半月耸耸肩,妥协。他自去桌边,倒上杯茶,喝上一口,拈着茶面上的叶,悠哉道:“月伯,现下可以说了吧。”
哎。月伯暗了老眼:“那人的心思,您也是知道的,能猜个明白吗?更别说是查了,我们的人现下根本安不进去天帘殿。对了,碧穹那边,亦是。”
“所以,碧穹和天帘殿情况实际如何,外界皆不知?”
“是。”
半月默了片刻,看一眼他方才放在桌上的、现下已冷掉的包子,握了握拳,再问:“那魔界那边呢?”
看着他少主子微冷的眼神,月伯不愿他想起那时的事,可…身为月阳宫唯一的主子,少主子必须正视:“照推断,魔君砚冥是出封印有些时候了,早前碧穹新弟子历练,那道场纷纷遭雷火,已知晓是魔界之人所为,而现在看来,当时砚冥就已在暗处指挥了。而一连灭了凡间几个村子的事,虽猜不出什么目的,但无疑是想引起我们天界的注意,而其中,最想引起的便是…”
“碧穹宫主兮穹的注意。”半月接过话,眼中冷意加深。砚冥的被封之辱可以找兮穹报,而他父亲母亲的仙逝,却该找上谁?能够找上谁?
“仙君,”少主子一向心性豁达,安乐于闲适琐碎,却一直在主子的事上执意而为,他老头子时隐隐知晓的。少主子一直没有表现,直到那茗淮仙子的出现……“主子的死与那碧穹宫主无关,莫要迁怒了无关之人。”
他不得不再次言明。
向来挂着温润笑容的半月微微颔首,答得并不真心:“知道了。”
月伯瞧得明白,却除了时不时的提醒,别无他法。
“对了,那砚冥的所作所为,兮穹知晓了吗?”
“不清楚,”月伯略一思索,“阎王早上递去的折子,天帝行动倒是快,看过后就将此事通知了天界各处,让他们各司其职,多多注意凡间状况,就是我们月阳宫,一个闲置地儿,天帘殿也来了人叮嘱,必要时出分力。”
“呵,天帝这次当得倒是职责。”半月不置可否的插上一句。
“只是,碧穹想来是知晓了事情,但宫主兮穹是否耳闻,便……说不清了。”
“如何说?”
“穹融仙尊是昨日回去的碧穹,但他只是看过那做成人彘的燕娘便没有后话了。而昨夜碧穹依旧群龙无首,弟子们都在暗暗找寻兮穹的踪迹,虽然十分小心,但天界有些能力的府邸都探得出来,碧穹昨晚进行到现在还未结束的大动作。”
“呵,难不成吓到找不到办法躲起来了?”
本是玩笑一句的话被月伯点头,他神色间有些叹息:“月清和月荞早间出去采露时,从木咎那儿套了些话,说是穹融仙尊被其师叔穹武当着众弟子的面严斥了几句,而他一句话都没反驳,看了那燕娘也没给个交代就带自个儿徒弟消失了。而小主子恒儿则被留给了那大弟子清疏照看。再加之碧穹出动大半弟子的找寻,哎,很多仙神都猜测,穹融仙尊确实是找了某个地儿躲起来想办法了。不过这带着的女徒弟,却是叫人难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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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传躲起来的堂堂宫主确实也是“躲”起来了,兮穹躲在茗淮的情爱里,稀释着那份不安和决绝,除了他和茗淮,无人能懂的不安和决绝。
镜水池里,依旧寒冷,而温热依旧的池水里,跨在兮穹身上的茗淮终于等她师父磨完了折磨人的前戏,滚烫.硬.物迅速填满她身体的充实感让其享受得眯起了眼,像猫一样,舒服得呻.吟出了声。
大力的进出运动让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躲起来的不是兮穹的怯懦,只是那即将面临一切变数的不安。
且,当他得知砚冥在他私心守护的村子的所作所为后,更会不安和愤怒了吧。
待他们躲在诱人的情爱中吧,等这场香汗淋漓结束,只为一人顾盼的师父,便又是那个为徒私藏莲印,冷清孤寂、高高在上的碧穹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