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野兽了,伤的这般重。”说罢,他取下背上的弓箭,背起躺在地上的男人。沿着这条路在余晖中一直走到黑暗。
“阿娘,我回来了。”那年轻男子颠了颠背上的人,停在一处简单的院子里。放下手中的野兔,“阿娘,我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壮士昏到在路上,他好像被山里的野兽伤到了。”
“还不快背进屋里。”一个梳着髻,攒着一个木簪子的中年妇人忙放下手中的活,用围裙擦了擦手,看那血迹斑斑的衣服,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心,“我去烧开水,阿猛,去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诶。”叫阿猛的年轻男子应道,“阿娘你快些。”
阿猛将背上的男人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上,又打来一盆清水,替他洗净了脸,刮去了胡子。只见一个坚毅的脸庞上浓眉紧缩,高挺的鼻梁,苍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干裂的唇瓣渗着丝丝血迹。好俊的男人。
“阿猛,水来了。”妇人长得慈眉善目,穿着粗布麻衣,腰间围着一个洗的发白的围裙。淳朴的气质扑面而来,一副地道的农家妇人模样。
“这是……”
阿猛见到她一副吃惊的模样,提醒道:“阿娘,这位壮士就是我方才所救之人啊。”
“好好。”妇人将水放在一旁的木制矮椅上,而一边的阿猛则泛起难来了:“阿娘,他伤的实在太重了,身上的衣服都和伤口一起结痂了。要是换下来,就得撕开这些伤口。”
妇人皱了皱眉:“阿猛,你去取剪刀来,将衣服都剪了,结痂的伤口再撕开,上点草药,或许会留下疤痕,总比这样好许多。”
“可是阿娘,他这怎么弄啊,伤口这么多。”善良的阿猛实在是不忍心。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一个晚上,妇人剪着本就残破的衣服,阿猛撕着和衣服黏在一起的伤口,不多时,就是鲜血直流,换了一盆有一盆的水,看着床上的男人无意识的发出痛哼。阿猛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动作索性利落起来,额上的汗珠也不知什么时候细密起来汇成一条直线,滴答地落在那男人的身上。
第二日一早,当阿猛坐着矮凳,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时候,一道目光正在打量着他。卫穆凌此时换上了干净的粗布衣裳,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虽然难免还有些疼痛,倒也是神清气爽。
“啊,你醒了。”阿猛一睁开眼便对上了卫穆凌感激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外面兴奋地叫道:“阿娘,他醒了。”
“我叫阿猛,壮士怎么称呼?”
“阿凌。”卫穆凌看这男子憨厚的摸样不禁好感大增:“是你救了我?”
“嘿嘿,我昨天下山,正好看见你倒在路上了,就把你背回家了。”阿猛看到自己救了一个人不禁喜滋滋的。
“谢谢。”
“哦,对了,阿凌,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说完如一阵旋风似的跑出去拿来两张大饼。
“这是我前些日子去镇上换来的,阿娘都舍不得让我吃呢。”阿猛大手递给卫穆凌,“快吃吧,不够还有。”
卫穆凌在此处修养了几日,恢复了元气,便准备和阿猛母子告辞,却不料蒙面几个黑衣人从屋外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