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沙不该先生见到我,就如同见到那人一样。”
沙不该陡然明白了:“你是……”
萧梦时用眼神制止他,然后说:“什么都不要说,只告诉你的随从,让他们自己回海西,您跟我们赶快走!”
沙不该这才半信半疑地告诉了随从,却拎好那装满财宝的小箱子。
他虽然对萧梦时的安排半信半疑,但他对萧梦时本人却是无比信任的。
刚进西玉州,突然有人策马从萧梦时身边擦身而过。
那人马快,眨眼就奔出了西玉州城门,却兀自在萧梦时腰带上留下一个纸卷,手法快得不可思议。
萧梦时急忙拿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边草草画着一弯月牙,一棵树下三只公鸡。
萧梦时对候灵闪道:“你看这公鸡画得像不像老鸹?”
候灵闪急道:“快说什么意思,你还有心情玩笑!”
萧梦时指着图:“今天正是初五,这个月牙画得便是今晚的月亮形状,三只公鸡。公鸡嘛,打鸣的,就是报时。三只嘛,大概是三更天。这棵树,画得实在是太恶心了。幸好我自小在西玉州长大。这棵树,虽然只是普通的银杏,而且画得难看得不好辩识。我还是能看出这是西玉州东门外二十里,周边黄土漫漫,只有这一棵树。”
萧梦时把纸重新卷好收起:“今天夜里我们去会那人”。他转向沙不该说:“这个送信之人,肯定是要拿花儿来威胁您,所以晚上您必须得冒险去一下,免得花儿受苦,到了我们再想办法。”
沙不该道:“我自己女儿的事情,焉能不去?”
候灵闪不相信地:“你确定你对那纸上的画理解得对?要不要去问问孟雨?”
萧梦时定睛看着他:“你就一定要认为我不如孟雨聪明是吧?”
候灵闪不以为然地:“这好像是事实哟。”
萧梦时笑着说:“这张图无需他看。但我现在就去找他一趟,请他今晚和我同去。”
候灵闪道:“为什么?你知道花儿是谁劫走的,怕我和你打不过他?”
萧梦时嗯了一声:“不只如此,如今花儿是被人胁持,我怕到时候我虑事不够周全,令花儿有危险。”
候灵闪笑得哈哈哈哈直打颤:“原来还是觉得自己不如孟雨聪明吗。不过,孟神探受伤了唉!不能下床呢!”
萧梦时一副很温顺很小绵羊的样子:“我知道,我会好好求他。”
候灵闪瞪大了眼睛:“咦,你说话的样子好肉麻啊,我好像应该重新认识你了呃!”
萧梦时又恢复了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以前又怎样了?我一直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变过。”
候灵闪嘟嘟囔囔地:“怎么没变?没有以前趾高气扬了嘛。”
萧梦时回头:“你说什么?”
候灵闪道:“我什么也没说。”
孟宅。孟雨听罢萧梦时的讲述,说道:“这明显是要拿花儿威胁沙不该说出秘密,我肯定会跟你去,不过我现在骑不得马。”
萧梦时啊了一声:“啊,娇弱成这样了?那我抱着你骑我的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