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又翻起来,然而感觉只是一些简单的描述,甚至跟他小时候初到黄山时练的基础武功没有什么区别。他正满脸狐疑,应正云笑着说:“你现在是看不出端倪的,但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看出来。”
孟雨把秘笈揣到衣服里:“爹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应正云嘴角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看了孟雨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说:“当然会的喽。那是你娘和你爹的定情物。我劝你最好放妥当,如果弄没了,你爹会剥了你的皮的。”
孟雨嘿嘿一笑:“那就谢谢舅舅,反正您是首犯。”
应正云也扑哧一声笑了。
两人正说着,成贵突然跑进来:“大人,公子,福全管家来了,说和义庄那边有人来找大人,请您快回去。”
应正云和孟雨交换一下眼色,两个人赶紧骑马回到应宅。应少言将和义庄的几个人留在前厅,让仆人给他们端了茶。应正云和孟雨一进前厅,就看到几个穿着劲装的汉子坐在桌边,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正坐立不安。看到应正云进来,他们急忙站起来,抱拳施礼。
应正云忙抱拳回礼:“不用客气了,诸位请坐吧。”
应正云也坐下,看到来人都是他认识的。虽然为避嫌疑,应正云并不与和义庄的弟子经常接触,但与汪一恺兄弟般的关系和西玉州总管的身份,凡有和义庄大事或节庆的时候,汪一恺都会请应正云过去。他知道这是汪一恺的一个嫡传弟子周正和两个再传弟子于江和于海。应正云对孟雨和应少言说:“你们两个去后宅吧,我谈完事就过来。”
孟雨知道舅舅不想他们听到与和义庄的谈话,便和表哥一起出了前厅。孟雨这才忍不住问表哥:“小雪和你好一点了吗?”应少言垂头丧气地说:“怎么能好?娘也气病了。”孟雨道:“你之前替小雪承担了那么多,她不是不懂。但是,有些事情是很致命的,尤其是你现在怎么对她,这个是最重要的。”应少言心里很难受:“从她来西玉州,她的每一件事我都替她认真去办。她想要什么,我都当成最重要的。我眼看着她长大,眼看着她越来越美了,终于成亲了。她不理我了。”
孟雨看着他提不起劲的样子,一时也无从劝起,只好说:“谁让你是个有过去的人。”
两个人走到后宅,孟雨道:“跟我一起去给舅母问安吧,或许我能帮你缓和一下。”
应少言百般愁烦地说:“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竟然能将娘气病,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的是个不孝的儿子,还是个没用的儿子。”
很晚的时候应正云才来找孟雨。他对孟雨说:“我没让你在跟前,是怕有你们,他们有些话就不敢说了。”孟雨点点头:“舅舅,孟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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