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雨悚然了一下,舅舅是专门和自己说过应少言那一剑刺下去,是他的判断失误。然而孟雨却以为应少言并不知道,却没想到应少言竟然自己也感觉到了。
应少言接着说道:“我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是那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教过我剑法。开始我还不明白,看到父亲教你还很羡慕地看,可是他真的不再教我了。而且这次,他除了我的军职,大概也是对我太失望了。我知道现在的一切来得不容易,什么时候都谨小慎微,可最后大家都不做错事,就只有我一个人做错。”
孟雨看到表哥是真的难过,自己也替他难过。舅舅是个眼睛里不容砂子的人,在萧梦时那件事中,江战和应少言配合,两人的剑已经控制住了萧梦时,江战那一剑没有刺下去,而应少言却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这在当年一把剑叱咤风云,将北燕虎狼之帅拒于西玉州之外的应正云心里,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失望,孟雨是能够想象的。
孟雨凑近看了一眼应少言:“表哥,你要陪我去执行任务了,不能情绪低落到地上啊。”
应少言又将一杯酒灌下去:“需要杀人快叫我,动脑子的事就不要提了。”
孟雨看应少言似乎陷入酒乡愁绪中出不来了,忙说:“少喝点,今天咱们要远途跋涉,酒留到黄河边上喝,北风朔朔,浊浪排空,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何等豪迈壮观?还怕我不陪你,还怕没有气氛?”
应少言皱着眉毛,舌头已经打结了:“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我这是浇愁的酒,换了……换了时候就……就不是那个味道了。话说,”
他突然转头看着孟雨,头还一点一点的:“你带个小……尼姑,干什么?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多……不方便。你挑个……嫡传弟子,打架还能帮……帮得上忙,还……还能偷学点……点青虹派的武功。”
孟雨心说看着你醉了吧,说话还挺明白。他怕人听见,赶紧支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然后凑近应少言小声说:“一会儿路上就不好说了,我先给你交个底。”
应少言跟没听见似的,又倒了一杯酒要喝。
孟雨一把夺过来,气愤地说:“你听不听呀?”
应少言似乎完全没有要听的意思,只打个酒嗝作为回答。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孟雨急忙躲开他,摇手拼命扇着鼻子:“你们怎么心情不好了全来这套哇?个个任性使气,敢情就我一个人得忍辱负重?”
应少言眼睛也有点喝红了:“你忍辱负重……你还需要忍辱负重?天下好事都让你得了……”
孟雨不服地:“我得什么好事了?得得得得,”他干脆用力夺下应少言手里的酒杯,将他拖起来。好在饭菜就是送到了应少言的房间里,孟雨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没半刻功夫,应少言已经睡得跟死了似的,屋里酒气冲天,桌上杯盘狼藉。而孟雨要说的话没说出来,全窝在肚子里,气得指指睡得跟死什么似的应少言:“没出息,小雪不过刚上山半天而已。之前不是挺开心吗,肉麻得跟什么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