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不知道这次孟雨进河东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招惹他,但也不能坐着等。慧海,慧信,你们两个个谁想去盯他一下?至少弄明白他的目的,如果他过于偏袒青虹派,我们也不能太软了,至少当面给他指出来。他不过是个毛孩子,据说人品还不错,不妨话说得明白些。”
慧信看了看慧海:“师弟已经和孟雨打过交道了,不如师弟去吧。”
了空本意是让慧信去的,因为慧海实在是过于憨直,怕他干不了这种机灵人该干的事情,但看慧信如此说,知道他是不想做这种容易被粘上的事情,更不想惹了孟雨。了空倒也不想为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于是转头看向慧海。
慧海忙道:“师父,慧海做什么都可以,就怕完不成这么复杂的任务,但只要师父信得过,慧海即刻出发。”
了空想了想:“这样吧,你先挑两个再传弟子,收拾好东西再来见我。”
慧海答应着出去了。慧信看师父无事,又想着一会儿慧海还要来听师父亲自教诲,自己在场颇有不便,就也辞师出来。
他走出方丈室所在的院子,正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一个人踏着枯叶咔嚓咔嚓走过来,慧信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功力深厚,即使平时走路,内力也透出脚掌,震到地面。但如果想收,又可以轻如狸猫,半点声响都不发出。
那人走到慧信面前,慧信微一俯身:“大师兄,此时有闲吗。”
大师兄慧闲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时时有闲。怎么,师父着急那个所谓孟神探来河东之事吧。”
慧信嗨了一声:“这点小事,也值得大师兄挂怀?”
慧闲又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带上些阴气:“以孟雨一个毛孩子,师父怎么会有半点在意,他身后的人可怕就是了。”
慧信道:“师父也只是想知道他来河东的意图,并无他意,毕竟孟定国与沈赫昌的关系紧张,师父不能不忧心。”
慧闲瞟了一眼慧信:“师父这些年做的事情,大概都是沈赫昌开心,而孟定国不开心的。而且沈赫昌还未必了解师父,也未必领这个情,更未必在关键的时候能替师父说话。”
慧信惊道:“大师兄的意思?”
慧闲轻轻一笑:“既已归了沈大人,现在再讨好孟大人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孟大人这个儿子特别,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都想知道。若是让他拿到把柄,还不如早点处理。”
慧信一惊:“师父能同意么”
慧闲斜一眼寺庙的飞檐,这檐已经飞出峭壁而悬空俯视深不可测的谷底了:“看,飞云寺就如其名,吊在悬崖半空中,时时都有危险来临。有些事情自己就处理了,又何必告诉师父。那小子的武功,能敌过咱们几个嫡传弟子之和呢?”
他又瞟了一眼慧信。慧信吃惊地退后一步:“大师兄,您真胆大!您哪里是闲,您是外松内紧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