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家,孟雨突然道:“表哥。”
应少言吓了一跳:“做什么?”
孟雨眼着应少言:“表哥,你一定要我们两个先去,其实是怕万一大家一起去对付汪一恺,你很难控制局面,完成真真姐对你的托付,对不对?”
应少言苦笑了一下:“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你?”
孟雨笑了一下:“表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江姐姐和了空大师,都和汪一恺有血仇,晴明散人和我师父交情匪浅,也不会饶了他。不过我也相信表哥的预感,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战胜他。只是,”
应少言看出孟雨有什么话想说:“孟雨,我知道我对小雪照顾得不周到,让你不高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孟雨无奈地笑了一下:“谁的人生不是难得两全呢。只是我看真真姐平时和你也没有特别交情,可她就是那么信任你。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讲信义的人,也许过于讲信义了,才疏忽了自己的亲人。”
应少言一时无语,半晌才说:“汪老伯父和真真姐是一直照顾我们母子的人,我们也是并肩与北燕作过战的。他于我而言,是个罪恶的长辈,我只想让他死得不太凄惨。真真姐虽然和我话不多,但我知道她心里对我好,不然我也学不到爹爹的剑法。”
他停了一下,又对孟雨道:“我知道,你和姑父姑姑都对我不满意,我也确实是个哪方面都不成气的人。但我最难过的,是小雪不嫌弃我,待我这么好,我却没有好好回报她,让她难过是我这辈子最负罪的事,可有时真是无法选择。”
孟雨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如果这次应少言回不去,孟雪一定会心里憋着一股气,永远无法排解。
孟雨道:“表哥说的都对,但不要忘记了,你能活着回去,才有可能去回报小雪。汪一恺是个无比强大,无比残忍的敌人。表哥你一定不要只顾善良,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抓住应少言的肩膀:“表哥,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因为你不在了,会欠小雪一个解释,她会郁闷一生的。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未求生,先求死。我们必定要战胜汪一恺,我们两个人,都要活着。”
应少言看着孟雨,眼里晶莹闪动,半天才嗯了一声。
孟雨松开和,确出奇不意地打了他一拳:“肉死了你!”
应少言噗地笑了:“可你是独苗,还没成亲,我还是会冲到你前面的。”
孟雨想了想,又打了他一拳:“讨厌,两个都得活着!”
仍然暗的夜。
“你们两个人果然胆大。”汪一恺盯着孟雨。
他花白的头发,仍然别着刀。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也没有变成邪恶大奸人披头散发的样子,仍然是从前和义庄那个和蔼而又武功高强的老人。
孟雨也盯着汪一恺:“汪老伯,十几天前,我们仍然是惺惺相惜的一对忘年交,您把逆息牌也留给了我。可是今天呢?我们是不是互相迫不及待地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汪一恺鹰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又倏然暗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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