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指不定哪天他也会出现在她家门口,谁让人家是神通广大的兵王呢!
“走吧!”
宣嘉言开着车没绕多久,姜婉婉新窝住在离311医院不远的某个老旧的居民区里。
这个地方跟上次比差远了,庭院杂乱无章地摆了很多各家各户的东西,昏暗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好像下一闪就不亮了,更别说照明。这样乱七八糟的路,姜婉婉却是走得如履平地,可想而知是走得多了。
姜婉婉的带领下,他们进了电梯,电梯并没有往上走,却是往下行。电梯门一打开,昏暗的节能灯勉强照着路,窄窄的走廊两边间隔着都是门,很压抑。迎面走来的大老爷们打着赤膊,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姜婉婉,遇上宣嘉言的目光,才识趣地收敛回去。
大概走了五分钟,七拐八拐后,他们终于在一道门前停下。打开那道简单的木门,里面是间不到15平米的单间,四面墙,唯一的窗户能看见的只有路人走过的鞋面。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单人床上,靠墙的那半边摆着叠整齐的衣服,一摞一摞的。书桌上除了书,还有个小小的电磁炉,还有几包方便面。
姜婉婉原本以为宣嘉言会像苏兴然嫌弃她拳手这份工作那样嫌弃她的新窝,但他并没有。他只是拉了椅子坐下,就连眼中也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宣嘉言收回打量的目光,挑了桌面上的一本书翻了翻,随口问道:“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啊?”姜婉婉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句开场白,这位爷也太不把自己当首长了。“只有泡面!你自己煮吧!我先去……下洗手间!”
姜婉婉其实想说的是去洗澡,但觉得这大半夜的也太香艳暧昧了,就改成了去洗手间,只差没说去沐浴更衣了。她提着桶盆正要往外走,被他单手拦住。
“我是来做客的,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嘿,我又没请你来,你这是作哪门子客?”
“请不请我都来了,你得负责!”
姜婉婉生气地把桶盆扔下,“几个月不见,你改姓‘赖’了吗?”骂归骂,她还是动手煮起面条来。
原本该是香喷喷的方便面,在这个不到15平米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闻起来挺让人恶心,难为他吃得狼吞虎咽,开胃极了。看着他吃,姜婉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暖暖的。
这时候,隔壁传来很不和谐的声音,各种恬不知耻的叫-床声。姜婉婉的脸刷的一下变得充血、通红。
宣嘉言不仅气定神闲地把面吃完,连汤渣都没给剩下,纸巾一擦,“走吧!”
“啊?”窘迫不堪的姜婉婉反应都变得很慢。
“我去洗碗,你去洗澡。”宣嘉言顿了顿,很认真地听了两声隔壁办事儿的声音,“还是,你想继续留在这……学习?”
姜婉婉愤愤地喊了声:“流氓!”
半个小时后,姜婉婉从公共浴室出来,看见还站在洗漱间门口的宣嘉言,像站岗似的,她恍惚才明白刚才那碗点得及时的面条是怎么回事儿。顿时让她觉得,心里软乎软乎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化了。
她走上来,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好了,走吧!”
宣嘉言侧头看去,她的头发长了不少,还没擦干的水珠正不断的往下滴。他皱了皱眉,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不管不顾的就在洗漱间门口给她擦了起来,有点笨拙,却不失温柔。
“干嘛呢这是?要办事儿回房去啊!像418那两位似的,叫破天也没人管你们,就是别在这挡道儿。”又是个打着赤膊的糙老爷们冲他们吼了一句,贪婪地看了看姜婉婉,打了声口哨,“小姑娘身材不错呀!够骚!”
没忍住气的姜婉婉被宣嘉言默默地摁住,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竖起手指示意她骚安勿躁。把她推到拐角的时候,他独自折回去,不到一分钟再出来,拉着她往回走。
“你……”
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就隐约听见洗漱间里传来刚才那位爷们的尖叫声。“谁断了爷爷的电……水也没有了……哪位孙子?等我出去非灭了你不可!……嘿,谁把门给锁了?来人啊!”
姜婉婉愣了一下,笑得乐不可支,路都走不好了,“首长,你居然玩阴的!太不光明正大了,不过……我喜欢!”
宣嘉言笑了笑,“这叫兵不厌诈!”
关上房门,隔壁也消停了,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只有风扇转动传来的风声。
“你……很晚了!”
姜婉婉婉转地下着逐客令,闻着只是淡淡一句,“嗯!”
“那你?”
以前那套房子好歹有房有厅,可现在,这么个转身都困难的地方,她不可能当他不存在。
宣嘉言从椅子上起来,玩外走,看见门背后放着的两根铁杵,既安心又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