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犀燃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他笑着摇头,与宫苍原碰杯去了。
两壶酒只是不空。喝到后面,都是酒意盎然,就连青峰峡的两位美少女都面色酡红,话也多了起来。
忽然听到那边桌上哄笑,一阵喧闹,也听不清他们讲了什么笑话。
酒到酣处,伽蓝自己都有点迷糊,指着宫苍原说:“这位宫兄的笛甚好,朕还想听听。”
烜烨忍不住笑:“这傻丫头,真是醉了。”
转头看那边桌上,停云正和风逐云在拼酒,落月拉着邵明月正在说些什么,李敏之与丁雨柔一边耳语,一边“吃吃”笑个不停。
宫苍原也是忍俊不禁,他还从来没有听伽蓝自称过“朕”,想必她酒意已深,以为自己还在云梦的皇宫饮宴罢。便掏出笛子,横在嘴里徐徐吹奏。今天的心情甚好,他吹了一曲《清江引》。
这时已是月上寒枝,海上潮生,似乎在为笛声应和。
伽蓝酒意上涌,徐徐起立,一支扶着桌,一边唱道:
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
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
这支曲子甚是流行,会的也不少。李敏之一向豪迈,不由自主地加入了歌唱的行列。
她拍了拍丁雨柔的肩膀,意示她也加入。要在平时,腼腆的少女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的,今天喝了几杯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也开口应和。
“来来来,难得大家有兴致。我就舞一趟剑助助兴。”
说话的是烜烨。本来地方窄小,不方便行动,宫苍原一笑,笛声行云流水般看连绵不绝,领先便往外走去。
众人跟随纷纷走出。伽蓝一手拉着樱,一手拉着宁和,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样。在她身后,是苦笑的烜烨,犀燃稍堕于后。
李敏之一手挽着丁雨柔,两个少女都脸色红红的,全没有平时的矜持。
在这些人眼里,当然视为平常,但在青峰峡其他同门却极少见她们这般模样。
青峰峡门下共有一千八百名正式弟子,尚不包括记名弟子、杂役、僮仆等闲杂人等。从数千人中脱颖而出的两名女弟子,一向是女神般的存在,何曾见过她们这般平易近人的风姿?
不过男女弟子一向分开居住,他们见面的机会其实也非常的少。除了祖师祭辰、每年大比的盛大集会之外,等闲是见不到她们的身影。
因此听说海天道天带领青峰七子下山历练,个个都是兴致高昂,也确实是因为日子实在太过平淡所致。
他们也更想不到,传言中的海外仙山合虚弟子,云梦女帝伽蓝会是这样一幅娇憨模样。就连这群人中年纪较大的何蒙、吕冠世和高远,饶是他们道法高深,修练多年,情绪也免不了有些亢奋。
连续十数日晴天,颇有几分“小阳春”的味道。今天只有一轮极浅的弦月,斜斜挂在天边,天空却极烂漫,深碧的天穹中嵌满闪亮的星子。风吹过来,酒到酣处的一众人等神智都是一清。
“来,看我舞剑为各位助兴!”
烜烨手一抬,金矛便无端出现在他手里。
“这哪是剑嘛!烜烨师兄骗人哦。”李敏之掩着嘴,吃吃的笑着。
烜烨并未答话,起手便是“惊天十三式”。这些日子,他在剑道上下的功夫甚多,自然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宫苍原音调一转,笛声顿时变得苍凉悠长,烜烨一趟“惊天十三式”已经使完,自然而然地转为“裂锦十三式”。
“好功夫!”众人都在拍掌,尤其是几个小姑娘,手掌都拍红了。
“宫兄,咱们来试试招?”烜烨对这浪人甚有好感,便邀下他下场。
宫苍原却摇头笑道:“这个请恕我不能奉陪,我还是在一边吹吹笛子罢。”见众人神色各异,便低头抚着腰畔蔽旧的刀鞘解释:“这柄刀陪了我二十八年,不见血不能回鞘。”
众人都猜他的宗派应该是刺客一类,这个确实不便勉强。伽蓝怕烜烨尴尬,正准备下场,凌布衣却有些技痒,拱手说:“在下和烜烨一道,练两趟给大家助助兴,也请各位师兄指点。”
众人轰然而赞:“好好好,能看到昆仑派高足与合虚山传人同场演技,眼福不浅!”
李敏之豪气十足,见场边摆着一只牛皮大鼓,走到面前便“梆梆梆”擂起鼓来,更添几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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