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付晨东忽然觉得头痛起来,他要不要这么倒霉。
早知道这趟水一淌会出现这么多转折,他就不那么多好奇心了。
就在付晨东思索的时候,陌世和车禹城已经不打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内跟挂了台风似得,所有的一切都面目全非。
再看陌世和车禹城,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你们打完了?”
陌世和车禹城选择共同无视付晨东,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徐蔚然。
“她,我一定会带走。”
“可以试试看。”
对话自此结束,车禹城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蔚然,然后带着坚定的目光径自离去。
陌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定格在徐蔚然的身上,幽暗的眼眸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哥们儿,你们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付晨东也顾不得自己被无视了,在车禹城走了之后立即厚脸皮的贴上陌世,有些不可置信的咋呼着。
陌世挪开视线,继续没有看付晨东,说:“不然?”
付晨东愣了许久,然后才一脸愤慨的吐出一个字:“靠。”
骂完之后付晨东也径自离开,一脸的不爽。
陌世走到床边,俯身看向徐蔚然。
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上的伤口结了疤,因为缺水,上面已经出现了干裂。
陌世的眉梢不由的皱在一起,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徐蔚然的嘴唇。
指尖触摸到她的伤口的那一刻,原本的轻柔忽然一转,改为狠狠的摩挲。
徐蔚然的嘴唇再一次裂开,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而她也在刺痛之下醒了过来。
张开眼的瞬间看到的就是陌世那个恶魔,而且他正面无表情的在蹂躏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心不爽。
徐蔚然下意识的偏过头,陌世却强迫她面对他。
“想不到,你还挺有一手。”
说完陌世就松开手指,起身,扯出一旁的湿巾细致的擦着摸过徐蔚然嘴唇的手指。
他的眼神冷的像冰,又尖锐如刀,说的话更让徐蔚然觉得莫名其妙。
她有些厌恶的皱着眉头,撇开眼环顾了一下房间。
冷冰冰的装潢,线条硬的很,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房间。
她不应该在黑屋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徐蔚然疑惑不已的时候,她的肚子忽然毫不客气的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瞬间,她窘迫的握了握拳,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就能在恶魔面前表现出这么丢脸又懦弱的一面呢,还真是难为情。
可是似乎也怪不得她,从逃亡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算算时间,竟然已经有两天两夜了。
没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一切,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之前的懊恼全都不见了,徐蔚然只觉得脑门里全都是火气,真想冲着陌世劈头盖脸的浇下。
“有力气瞪我,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赎罪。”
徐蔚然皱眉,根本就听不懂陌世在说什么。什么叫想想接下来怎么赎罪,她又犯什么错吗?
难不成他指的是她砸伤了他又逃跑的事情?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太小肚鸡肠了。她虽然砸伤了他,那也是因为这个人夺走了她的初夜还不顾她反抗强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越想徐蔚然越觉得生气,不管不顾的就扑棱着起身要揍陌世。
她才刚刚有动作,一旁的陌世却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带着嘲讽和不屑。
“伤口再裂开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车禹城。”
陌世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徐蔚然烦躁不已,她严重怀疑这男人其实一直在自言自语。
她的伤口裂开关那个叫什么车禹城的什么事?
“喂,我说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徐蔚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陌世竟然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房门口,徐蔚然一口怒火憋在嗓子眼儿却没有发泄的地方,只好干嚎了几声瘫软了身子。
这都叫什么事儿,她被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囚禁起来。没有通讯工具,她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也无从得知母亲的消息。
如果她是孤身一人的,那么此时恐怕早就选择了自杀。
可偏偏,她割舍不下从小就护着自己的姐姐。至于母亲,即使她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没有好脸色,而且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但是总归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她不能丢下不管。
徐蔚然叹息了一声,暗自告诉自己,只要她坚持,只要她熬下去,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厌倦自己。
总有一天她可以回到姐姐和母亲的身边,然后远离这座城市。
此时,徐蔚然丝毫都不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囚鸟还是复仇对象。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