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听上去比较关键的人死了。
就像你在钓鱼,刚要钓上一条大鱼,鱼竿突然断掉了一样。
沈寒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原本以为自己顺藤摸瓜可以找出凶手来,却没想到查着查着发现线索断了。因为最关键的人死了。
沈寒竹又想起了阎无私。如果他在,一定可以看出端倪来。
这个时候,冯婆来了。
这个时代女郎中很少,冯婆就是其中一个。郎中是个受人尊敬的行业,冯婆看上去就是一个很让人受尊敬的人。
一身青灰夹棉衣衫,肩上打有布丁,显然是勤俭之人,一双白色软靴,鞋面沾有些许泥渍,泥渍未干,估计赶路匆忙刚刚沾上去的。
她的脸看上去相当严肃,听说她很少笑,她笑的时候,一定是她的病人病被她治好的时候。
她将药箱往地上一放。陈复汉指了指棺材中的“三姐”的尸体,冯婆会意地点了点头。于是沈寒竹和陈复汉一起退出了这间小屋,顺带地关上了门。
马上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风吹碎雪,屋檐底下黄灯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时长时短。
沈寒竹将双手放到嘴边呵了一口暖气。
陈复汉见状问道:“你冷?”
沈寒竹答道:“是,心冷。”
陈复汉道:“但你暖的却是手。”
沈寒竹道:“十指连心。”
陈复汉居然点头道:“有道理。”
沈寒竹道:“陈谷主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陈复汉的脸上闪过一丝轻微的笑意,这笑意虽然稍纵即逝,但却带着一种阴冷,他缓缓地道:“我明白,你一定在责怪我叫人杀了倪秋。”
沈寒竹极其遗憾的口吻道:“要是他还活着,也许我真能找出杀害‘三姐’的真凶。”
陈复汉将手指一弹,但见一股劲力急使而出,正好击中一片雪花。那片雪花在无声息中已化成雪水散溅开去。
他厉声地道:“背叛我的人都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死!”
沈寒竹心中暗叹:你这哪是要复国,简直就是图一己之欲。但他想归想,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陈复汉见沈寒竹不语,问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心中对我不悦。”
沈寒竹心想:这里是你的地盘,而傲雪和宛如我还未救出,我自然不能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你,于是故意道:“我是在想,如果要想查出杀害‘三姐’的真凶,是不是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冯婆了?”
陈复汉道:“她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冯婆走了出来。
陈复汉连门迎上前去问她道:“尸体可有异样?”
冯婆似乎走了神,呆呆地望着陈复汉,并不说话。
陈复汉脸上已有不悦,他提高声音问道:“冯婆,我在问你,尸体可有异样?”
冯婆“啊”了一声,连忙答道:“回陈谷主,尸体完好,并没有查到有异样状况。”
这时,沈寒竹走上前去,朝冯婆拱了一下手,道:“晚辈沈寒竹,见过冯婆!”
冯婆看到沈寒竹,脸上突现慈祥的神色:“孩子,你真像我一个故人,他跟你也是同一个姓。”
沈寒竹忙问道:“冯婆所说的是不是沈铁牛?”
冯婆万万想不到这个名字会从眼前这个年青人的嘴中说出来,也不禁愣了一下,道:“正是他!”
沈寒竹道:“晚辈就是他的孙子。”
冯婆的眼圈红了,眼角已泛起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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