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去卡日曲赛马会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过节似的,他们手中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工艺装饰品或者好吃的,喜笑颜开脚步轻快……
而我的父母,估计帮小舅收摊会很晚才回来。
“邪了!今儿个村里咋这么多麻雀儿?”
“天爷!土地庙呢?土地庙去哪里了?”
“……”
很快,他们发现村中的变化后咋咋呼呼,失声惊叫。
经过昨夜暴雨的冲刷,消失在三庙村中央的土地庙所在的地面,和周围没什么区别,就好像…村中央从来没有过一座庙似的。
“是老天爷发威,烧了土地庙!”
“雷劈的!”
“可怜的土地婆,估计也死了!”
“……”
村中留守的老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出了昨夜的雷电暴雨大火的情景,于是,脸色发白的村民们,在村长秦大伯的组织下,一下午的时间,就在土地庙的原地基上垒砌起一个雷神灶。
至于土地婆的死,无亲无故,根本没有人伤心,只有村中老人的几声唏嘘…
……
这些琐事,懒的继续留心。
朵朵朵朵……
我做饭呢!
自从给父母做过一次早餐,我就喜欢上了做饭,修道后神识观物,对物性的细微了解,加上从小的耳目渲染,只要是吃过的,见过的别人做的菜…只要用心,估计都能说的地地道道。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修道学以致用呢?
哈哈!
今天晚上准备做的饭,是三江源地区十分普通的一种面食,青稞面,面条,切的和鸟舌头一样尖,一样的小,俗称‘鸟儿舌头面’--!
虽是八月天,可这里的夏天家家户户还是生火炉,一是受不了早晚的潮气冷气,二是用来生火做饭,烧的,大多是老枯掉落的桦树皮…我家例外,烧的是煤碳!
外面日头偏西,父母还没回来,反而是刚进村的大象和尕蛋嘻嘻哈哈闻到小葱爆锅的香味走了进来。
“好香,好香!小龙,你小子一个人在家,做啥好吃的!”
“叔让我告诉你,今儿个晚上他和婶儿不回来了,去你小舅家!”
第一句是大象说的话,第二句是尕蛋,由此可知,二人心思不同之处。他俩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来的时候穿的还是什么,俩小子看上去也没买啥回来…
得!这顿饭…看来还是仨人吃!
“嘿嘿!嘿嘿……”话说吃饭的时候,也不知是‘鸟儿舌头青稞面’太好吃,还是怎么地,大象边吃边乐呵呵傻笑。
“德性!”还是尕蛋说出了缘由,“大象这混球,看上了一个卡日曲的藏民丫头!”
“咳……啥?”和他俩在一起的大多时候,我只是普通少年,浑然忘记是个修道者…也喜欢听一些趣事儿乐呵乐呵!清晨时心中缭绕的那一缕寂寞,似乎也和黑须道人一起走了似的,消失了…
“日球的,要你说!”大象笑呵呵地一摸后脑勺,咧嘴骂了一声尕蛋,“老子就看上她了,咋了?有啥遮遮掩掩的。”
“……”
“……”
通过他俩斜插混搭一番说道,我算是知道了咋回事儿,原来,此去卡日曲赛马会,大象参加摔跤比赛得了第一,有个女孩给他献了一个洁白的哈达,他一眼瞄上了这个姑娘,当场就将一把水晶玻璃做的牛角匕首奖品送给了姑娘…
整整两天,大象坚持不懈地出现在姑娘的周围,可人家姑娘却总是对那些前来维持治安的武警照顾有加,对大象根本就不怎么搭理。
为这事,尕蛋还说大象抽空儿阴了几个武警一把,给他们的饭菜中下了点馒头花儿的根,一种吃了肚子痛毒不死人长的和人参差不多的花根。这算是大象从小独自求生锻炼出来的一个本事,将他丢到草原戈壁或者森林中,十天半月也饿不死,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有毒,比一些本地老人还精。
“哈哈…”
耳听大象和尕蛋的叙述,我一直笑不合口,心想…那几个武警真幸运,没真正遇到大象的痛处,要不他们就不是肚子疼那么简单了。
“日球的,我要当武警!老子也要去当兵!”
说着说着,大象突然一拍脑袋,将我和尕蛋给震住了。
“这个……当兵要初中毕业才行!”
尕蛋愣了愣,毫不留情地打击大象,他俩在一起就这样,说话从不带把儿,直通通的,“而且要满十八岁周岁才行,你才多大?十五周岁差三年呢,大哥!”
其实,大象长的和村中十八岁左右的年轻人差不多,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身量也壮硕…甚至更像是十八岁左右的年轻人,早过了变声期,声音也浑厚无比…
“……”
被尕蛋给说傻了的大象,嘴角抖动,眼中说不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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