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靴踩在冰砖铺就的地面上,沉声如古兵。只听他步声,便像一道浓重的血色泼墨宣泄在这个瑄白如纸的宫殿里。走的近了,他稳了身,距她不到一臂之距。四周是极冷的,可他只露出的红色双眸,似盛夏最烈的初阳绽着撕夜的火,猎猎的烧。
烧的,是盛烈的爱慕,也是灼旺的杀机。
仍覆着战甲的手,尖锐地刮过她的脸,“九次。”停顿在她下颌之上,捏住,猛一抬起。拉近的距离,他的呼吸有种可怕的味道。“算上这次,你已逃了九次。”
“所以?”苗淼呵呵一笑,耸了耸肩膀。
南宫丞轩看着她,洗干净的脸上,依旧是初见就一眼无法忘记的绝色之颜,奇特的灰色眼波流转着水晶一样的光晕,薄如花瓣的唇,嫩嫩的翘着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好像是褪去了冷冷傲绝的天人之姿,面前的少女,这般表情,愈加生动和娇俏,可也透着一股子他在市井巷里经常见到的——痞子味道,又贱又痞。
这倒是有意思了。
南宫丞轩细细琢磨了一会,松开了手,将手里的手炉放在了一旁,啪地打了个响指。
很快,随着细细碎碎的脚步,一个宫装侍女端着一个盘子战战兢兢地就走了进来,将盘子放在了那处水晶台桌上,应了声诺,就又战战兢兢地勾着头一步三慢的退了下去。
南宫丞轩拉开椅子,朝着苗淼笑:“来,坐。”
坐定之后,南宫丞轩在她对面也坐了下来,头倚在合插的双手上,视线低垂,静静地看着苗淼的反应。
盘子里,放着三样东西:一条白绫,一把匕首,两杯酒。
苗淼抬起头,看着他,不语。
“要么,喝了这交杯酒。要么,自己选个死法入我墓籍。”虽是覆着面甲,可仍可见他眼里透彻的笑,是那么佞狂。
……
“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哦,他们三个?在山下好吃好喝的候着呢,也不知道是能喝上我们的喜酒,还是要乱葬岗上续上一杯黄酒。”
苗淼叹了口气,先摸了摸白绫,恩,手感不错,还是丝绸的。又拿起那把匕首,精光利刃,一刀入颈,倒是痛快。终于,她手放在了那杯酒上,端了起来,又停在了嘴边。
她抬起眼睛,直直看着南宫丞轩:“你很爱我。”
他愣了一下,许久沉默,然后他松开了手,直起了身子,侧过头环顾着四周。“你曾告诉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宫殿,是一座冰宫。它要极美极美,坐落在最高的山上,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和日落,然后,你会给我跳一只舞,会唱一首我最爱听你唱的歌。可世人都知,最高的山,在这沅国最南的不毛之地,这里,是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冰山。所以,我去找了。我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在某处海里,我找到了一座完美的冰山。为了把它光明正大的运到这里,我故意犯了很大的罪,足以让天家让我贬至这个不毛之地。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可是。”他站了起来,走到了苗淼背后,低声在她耳边轻语:“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是,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可你,却从未回到我身边。”
“所以我应该,是很爱你的。”
情真意切。
意切情浓。
这般低诉,苦情而深情,好似情不知所起的一往情深。
苗淼端起了酒:“那好吧。”
南宫丞轩直起了身子,哈哈一笑,走到苗淼旁边,摘下了始终戴着的头盔。
此时苗淼的心情,是拒绝的。
小说里抄袭过来的南宫丞轩的描述很简短——除了杀人不眨眼,还有一个词汇,是苗小小抄袭人家大神之后自己又改了改,自创了一个神一样的词汇,当时苗小小说这个词的表情是:=口=,苗淼看到这个词的表情也是:=口=。只不过,一个是牛逼的张着嘴,一个是懵逼的张着嘴。
那个词是:仙儿霸仙儿霸的。
全句是:这是一个仙儿霸仙儿霸如同太阳一样的男人。
——释义:又仙气又霸道!
就问你们怕不怕!!
……
所以,对于这仙儿霸仙儿霸的人儿,她真的一点点点点兴趣都没有看他到底是怎么个仙儿怎么个霸的。
当看到一搓红毛慢慢从头盔里滑落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涌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就知道。
她叹了口气。
又仙气又霸道的人儿啊,你精致美丽仙气霸道的烟熏妆花了你知道吗?
你火红桀骜的头发,掉成了荧光色在闪闪发光呦,真的是像个小太阳一样呢。
……
这狗屁小说是要把人往绝路里逼。
“怎么了?”发光的小太阳朝前挪了一步,眨了眨眼睛。惨不忍睹的烟熏妆下,还能看出来这货眼睛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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