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近几个月过得颇是艰难,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神经衰弱,内分泌失调。
昨日太医终于报上来,说确信文美人怀的是个男娃,未来的小皇子十分健康长势喜人,朕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睡了个稳当囫囵觉。
结果一大早上天刚亮,门外就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把朕吵醒了。
一大群人跪在外头,要朕给她们主持公道。
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还谈什么公道。
一出门朕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大腿,一个是孙宝林,一个是李才人。
李才人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孙宝林索性是素颜,披头散发。
可见是真撕,而且撕到了一定境界。
朕的起床气很严重。
朕很想一记佛山无影脚把她们踢出去。
不不不,朕虽然在国家大事上略昏君,男女关系上略渣男,但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何况昏君和渣男,那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朕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是朕的不二信条。
于是朕把两腿叉开站成一个大字,让她们抱得舒服些。
李才人有备而来,先行告状:“陛下,若不是赵婕妤不畏强权见义勇为揭发这贱人的栽赃毒计,臣妾就要变成背黑锅的替死鬼,给枉死的小皇子抵命了!还连累了王昭媛!”
王昭媛阴沉沉地站在左边台阶下。
孙宝林气势没李才人足,哭唧唧地抹眼泪:“不是臣妾干的,臣妾也是被陷害的……臣妾和文美人是同乡,一起进宫相互扶持至今,怎么会害她和小皇子呢……德妃更没有指使臣妾嘤嘤嘤……”
钱德妃一脸不屑地站在右边台阶下。
“臣妾死不足惜,但小皇子太冤屈、太可怜了!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啊!”
“臣妾与文美人情同姐妹,文美人落了龙胎,臣妾比自己的孩子没了还要难过……”
“赵婕妤可以作证!”
“陛下明察,臣妾冤枉!”
赵婕妤站在台阶半腰,冷眼旁观。
这样的事不是头一回了。
宫斗嘛,几百上千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大部分人平日实在太无聊太压抑了,斗一斗发泄精力释放情绪缓解压力有益身心,可以理解。
以往朕都是和个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把她们劝解回去。
但这回不一样。
谁是谁非朕没心情判断,朕只听到几个关键词。
枉、死、的、小、皇、子。
文、美、人、落、了、龙、胎。
天要亡朕啊这是!
不给人活路!
朕看了看左右两边腿上抱得颇是舒服的李才人和孙宝林。
算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什么的改日再说,朕还是当回昏君渣男吧。
于是朕左右开弓刷刷两脚,把她俩直接踢飞了出去。
并不是朕强壮勇武力大如牛,而是这些妃子们都太虚弱了。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一个个全都瘦成皮包骨头芦柴杆,走一步喘三喘,随便一甩就下去了。
朕从前的审美颇是扭曲。
不不不,现在不是吐槽朕审美的时候。
从前的朕审美再扭曲,好歹能让文美人怀孕啊!
一想到接下来朕也要让后宫的某个妃子怀孕,朕就觉得这个世界对朕充满了恶意。
朕对面前这些抢着想怀朕的孩子并弄死其他人的孩子的妃子们也充满了恶意。
朕从来没有动过这等雷霆之怒,台阶下的钱德妃和王昭媛腿一抖,也跪下了。
跪就跪了,还在那里争辩:“文美人身边服侍的人都是陛下钦定,除了孙宝林被文美人视作姐妹,谁还能接近她给她下毒?”
“李才人昨天不是刚刚借口道喜硬是凑过去探望吗?”
“所以才被你们选作嫁祸栽赃的人选呀!”
叽叽喳喳,不拉不拉。
朕听得很是头疼。
朕一头疼就昏昏沉沉。
这很符合朕昏君的名号。
以前但凡有人在朕的地盘掐架,最有效的止战方法就是把他们统统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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