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赶忙来了侯府报信,请侯爷和隐先生相救,也幸得他们来的及时,否则……”
木宛脸色不好,眼底分明的恼怒厌恶。况且一行木家三姐妹,若真出了事,谁也说不清,都会被污了名节,何况木宝更是木宁的亲妹妹,她竟也下得去手暗算。提起此事木容心绪难平,却怕石隐担忧,只淡然道:
“等回去了再说吧。”
木宛瞧她神情似是已有决断,便也不再多说,略坐了一会,等莲子回来伺候着木容换上衣裳,就瞥见始终站在门外石隐的身影,她冲着两个丫鬟使了眼色,便领着两个人都退了出去。
只是此时天色已然渐渐沉下,石隐进屋却是又拿了两丸药,亲自倒水眼看着木容吃下,这才伸手摸了摸她头顶:
“不用怕。”
木容红着脸点头,看一眼门外天色方才道: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石隐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地给她:
“木家在上京的宅子还是木太守初入上京时置办的,很是狭小,恐怕这一回未必都能容下居住,若须得住在外面,这是周家在上京的别院。”
不仅安全,说起来也是名正言顺,好歹也是木容的外祖家,木容接了钥匙却是蹙眉:
“他怎么不敢自己给我?”
木容还记着周景炎和木宝那些说不清的事,石隐却是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他还不愿意和你明说之前,你装作不知才好,总不能为此坏了你们兄妹情分。”
木容还有些想问,可到底石隐都开口为他说了话,况且她也实在觉着为了东跨院和周景炎生分确实不值顾,也只得先行作罢,只是忽然想起木家入京状况,就和石隐还是说了一声:
“木家的宅子和名下田产商铺,带同梅夫人苏姨娘手中的,大约都要兑成银子带往上京。”
木容一面说一面下了床,石隐小心扶着她点了点头:
“都已着手了,苏氏手中的商铺已到手,眼下正在官府办契书。”
下手竟如此之快,木容咋舌,可临到屋门又万般不舍羞红脸攥住石隐的手,不肯说话却是一下又一下的去摇,好似撒娇的孩子。
“不过几日就动身了,到时每日都能见到。”
他笑,喜欢她的依赖,伸手理好她耳边碎发,木容这才松了手,又红了眼眶。
木宛本站在院子里,只是一瞧石隐木容要出来,便回避着往外去了,只是方才走到院门口却撞见了赵出。
“侯爷。”
木宛一怔,垂头行礼,赵出点了点头,眼光却是落在了她颈上的那颗珠子。木宛见他不言语只直直看着自己,觉着愈发不自在,便告罪先行往外去了,可脚步方才一动,却觉着被什么绊了一下,眼瞧着就要跌倒在地,可惊呼声还没出口,就觉着胳膊给赵出给拽住了,正是松了一口气,却见着他另一只手直冲着自己颈间而来。
木宛心一惊,立即回手捂住颈间,赵出一击未中,眉头深深蹙起,将人给拉了起来,木宛却是凉薄眼光看了过来:
“侯爷分明不像无情之人,怎么偏要做这无情之事?”
说罢挥开他手,自己走了。
却说过了片刻,石隐小心将木容一径送到前院上了马车,可木容却是一上马车便冷了脸交代:
“往东偏门去。”
车上几人自然知晓她用意,只一个兰霜方才瞧着静安侯和隐先生对四姑娘这般小心翼翼愈发不敢声张,马车离了静安侯府,就见石隐招了个小厮到得近前:
“吩咐下去,把四姑娘看仔细了,要毫发无伤。”
那小厮应声,腿脚极为利索便消失在了侯府。
马车缓缓而行,木宝下车时竟见着木容木宛也进了东偏门里下车,登时面色苍白,只是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婆子赶忙去问是否要先行往梅夫人处去报信,木宝却是眼神一黯摇了摇头,随即匆匆跟在她们后头。
木容一路去到木宁院子时,院中几个婆子丫鬟正在小厨房预备晚膳,屋中只有几个大丫鬟,见她们忽然到来俱是一怔,木容便已长驱直入,待她们缓过神来时,却叫木宛挡在了门外,虽说木宛只是庶出,可到底谁也不敢跟个主子姑娘动手。海棠却是不管不顾硬要往里去挤,却叫莲子莲子在后一把拽住。
木宁病西施一般立在窗口,见木容进来,竟是抿嘴一笑,带着嘲讽:
“四妹回来了?”
木容却是脚步未停,上前扬起手臂一掌掴在了她的脸上,力道之大,竟将她直接打的跌在地上。海棠惊呼一声,却被莲心莲子两个死死困住,登时哭喊起来,木容冷笑:
“三姐,你可觉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