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股活下去的念头,纯粹的再无其他。
张玉堂披头散发,脚步罡斗,一挑手中的追星剑,一道剑光裹着滚滚民意直通上天,在漆黑的傍晚,无数的人都能够看到,一条璀璨的光芒,宛如神龙一样,盘旋升空。
光芒升到最高处,宛如烟花四shè,扩延出来,把诸神联手布成的道道神光击溃,天覆地载,乌云齐聚,风更大了。
“民意即天意,民心即天心,这雨我们阻不住了。”
随着香火神光被击溃,各大神庙里都升腾出来一缕缕神光,神光中,钱塘的大小神祗站在云端,看着祭台上的张玉堂脸上一片灰白。
“居然是他!”
客栈中,崔判官目运神光,看着张玉堂心中有些诧异,随即有些释然:
“也只有他,才能够不受诸神的影响吧。”
在凡人看不到的地方,张玉堂身体上一道七彩神虹通天,光芒四耀,如一颗大星一样。
四周的诸神神光一碰到七彩神虹就会被消融掉,丝毫影响不到张玉堂。
“呼风!”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夜sè朦胧中,天地间,风更加大了,乌云汹涌澎湃,yīn沉沉一片,几乎就要滴下水来。
“唤雨!”
“唤雨!”
“唤雨!”
这道声音与万民的意念融合在一起,伴随着剑光直入滚滚钱塘江中,钱塘江中发出一声巨响,就见江水沸腾,大浪滔天。
晶莹的浪花有数十米高,浪滔滔,风隆隆,轰然之声不绝于耳。
钱塘江,水神大殿中,水神娘娘看着大江里一浪高过一浪,风急浪高,岿然不动。
怜花、惜月花容失sè:
“娘娘,这是有人用神通来拘钱塘江里的水,娘娘是钱塘水神,执掌一方水域,要是被人拘出去大水,天帝会怪罪的。”
钱塘水神娘娘一脸慈悲,透过了虚空,看向了整座钱塘县,很多地方的庄稼已经旱死了,无数的平民跪在水神娘娘庙里祈求着垂怜。
“我本是修仙得道,飞升成神,被万民膜拜成神,如今他们求我降雨,虽然碍于神律,我也不方便亲自施威,这次有人施展呼风唤雨的神通,我权作不知便是。”
“怜花、惜月,你们随我闭关去吧。”
没有了钱塘水神娘娘的压制,随着万民的呼声,钱塘江水弥冲天而起,天空上剑气民意化作一条翻云覆雨的神龙,长吸短吐,布云施雨。
哗啦啦
天地间,一道霹雳闪过,晶亮如昼,旋即漂泊大雨轰然垂下,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雨点。
“下雨了!”
“下雨了!”
“下雨了!”
“我们的庄稼有救了!”
无数的百姓喜极而泣,疯狂的跑向风雨里,任风吹动自己头发,任雨打湿自己的衣衫,跪倒在泥泞中,嚎啕大哭。
及时雨!
救命的雨!
风急雨骤,雷霆环绕。
八卦台上,张玉堂执剑而坐,披头散发,任由雨水落在身上,任由雨水从衣领中渗入脊背上,冰凉的雨水,清爽的风。
“从这以后,钱塘诸神应该就会把我张玉堂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可是我不信他们,他们如何加祸于我。”
看着那一道通天的剑光,原本无动于衷的崔判官,眼中猛然shè出一道神芒,旋即飞身到了高空,伸出手,发出一片yīn气,挥洒开来。
yīn气如网,铺天盖地,摄来一缕剑气。
剑气如龙,又夹杂着万民的滚滚民意,如滔滔江水势不可遏。
yīn气大网被切割的四分五裂,仍是把一丝剑气摄来,放在眼前看去,灰sè的剑气中充满了毁灭与绝望,又有风雷齐聚、山水汹涌。
“这剑气,不是杀死黑白无常的剑气吗?”
崔判官看向了八卦台上的张玉堂,眼中神光通天:
“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黑白无常的死因,原来他们是被你斩杀了。”
手一抖,生死簿在手,大笔一挥,就要勾走张玉堂的阳寿,令他身死道消,回yīn曹受审。
生死判官,执掌生死薄,可以断人生死,取消阳寿。
生死簿翻动,崔判官眼中jīng光如电:
“他犯了这么大的案子,生死簿上怎么还没有他的阳寿,难道若是没有天灾**,他要寿比齐天吗?”
见不能勾去张玉堂的阳寿,崔判官收了生死簿,大手一伸,光芒翻涌,五指之间,shè出五道黑sè的光线,光线如龙,向着坐在八卦台上的张玉堂盖去。
“去不掉你的阳寿,就拘出来你的神魂。”
崔判官明白张玉堂有文气护身,能够消弱香火神力,就是舍弃自身的香火神通没用,而是催动自己修行出来的法力,一把抓去。
“谁?”八卦台上,张玉堂汗毛战栗,一口神钟浮现头顶。
当
神钟清光如水,笼盖周身,旋即清越的钟声四下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