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宝宝们都不会放过?
想到他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我是唯一一个姜家人的话,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是谁,我是当年把你送进福利院的叔叔啊,你忘了吗?”
“哈哈哈……”
神秘人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沙哑的魔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当年我刻意把你和假陆露的身份对调,给了你们真正属于你们的名字,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借着温家那个蠢货的手取走你的小命,啧啧,真没想到,你的命倒是够硬,竟然又将身份对调了。”
“真是失策,本想好好看看你在福利院里痛苦的活到你被那蠢货杀死的那一天,好好看看你死去的小可怜模样,可惜了……一念之差就让你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找你的这些年,真的好辛苦呢。”
说到这里,神秘的男人再度低声的笑了几声,笑声极为阴森,是那种冷入骨髓的阴森,莫名令人浑身发冷。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格外的清晰,听到我的耳朵里瞬间令我惊恐到了极致。
后背上冒着丝丝寒意,我揣度着他话语里的意思,回想起我在福利院被收养前度过的那惨不忍睹的几年,心里登时对他生出了几丝恨意。
我就说我为什么被仇家拐走以后会去了蓝歌福利院,他为什么没有杀害我和陆露,我和陆露的名字又为什么一开始是对调的,原来是这样!
在福利院的那几年里,我每天都过着连畜生都不如的生活,吃不好穿不暖,就连住的地方都得跟其他人抢,更别说吃口热饭了。
那几年里,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嘴甜,学会了算计人,学会了狠心。
我现在的坚韧性格就是从那时候培养的。
那几年过的实在是太惨了,我那时候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每天却过着与死神赛跑的日子。
若不是张家收养了我,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
可能早就成了路上的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了,亦或者成了一个更狠心的社会渣子。
那几年的日子,我虽然失忆,可那时候经历的恐惧与痛苦,早已经成了烙印,深深的刻在了我的骨血里。
因为没饭吃,所以我每次抢了别人的饭都会在别人的追打中以最快的速度将饭吃进肚子里,然后再死死的咬着牙挨打,以至于我后来甚至患上了饥饿恐惧症,每次吃饭都拼命的往嘴里扒拉,控制都控制不住。
若不是吴建春对我付出的种种母爱,带我看心理医生,我恐怕到现在都改不了。
而现在这个神秘男人告诉我,这一切,竟然只是他的一个复仇游戏!
只因为他想看我在福利院里痛苦的生存着,只因为他在等待温启明发现我,然后杀害我,所以才这样有耐心的将我放养在蓝歌福利院里,经历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呵呵,在他的眼里,我还真是连蚂蚁都不如。
简直就是一个供他逗乐的玩具。
皱紧眉头,我秉着呼吸,看着他背光的身影,不停的逼着自己去回想自己失去的记忆。
我要想起来,我要想起来那个将我送进福利院的男人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哪怕我死在这里,我也不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不停的在脑海里想着,我的头瞬间疼痛起来。
无数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白色的裙角再次飞扬起来,那段熟悉的旋律再度萦绕在了我的耳边。
恍惚间,我再次看到了陆露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琴房,而是在蓝歌福利院的舞台上。
阳光很好,陆露坐在舞台上,优雅的弹奏着钢琴,而台下,温启明眼底含着笑意坐在椅子上,观看着陆露的表演。
而我,则和陆露穿着一样的连衣裙,蹩脚的站在舞台的角落里,周围都是嘲笑我的孩子,就连院长,都是一副嫌弃的我模样。
“凌薇,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才是陆露,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叔叔你才是陆露……”
我站在舞台上,哽咽着,看着弹奏的越来越好的陆露,低头看着自己印着鞋印的双手,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原来,陆露和我交换名字的目的根本不是想把领养的名额让给我,而是要算计我,让我冒充她,好让她得到我的名字,然后让大家耻笑我,她用我的狼狈衬托了她的美好,顺利博得了温启明的眼球。
她知道,温启明是对陆露这个名字感兴趣,所以她便骗我和她交换了名字,顶替了我的身份。
让我学钢琴,也不过是想让我弹奏出蹩脚的钢琴声,借此来衬托她钢琴的熟练。
只因为温启明在收养前和院长说过,他要找一个会弹钢琴的名叫陆露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