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笑着对李奥道:“谁也没说你的坏话,是你的好话呢!”
李奥板着脸道:“有人会在背地里说我的好话吗?开玩笑!你这么说,越说明你们心虚,你们一定在说我的坏话,不过无所谓啦。阿杜,我看好你,我要收你为徒!”
林建国替杜星河挡驾道:“你别犯神经了,我们阿杜不会跟你学抓鬼的,不过刚刚他和我说,想帮你拍抓鬼的电影。李奥,你不是很想将自己的抓鬼心得发表给大家吗,你发的那些小报社论,根本就没人看的。要是拍成电影,你的影响力就大了!你传授的功德也就要多的多!怎么你感不感兴趣?”
李奥还在纠结林建国的前一句话,道:“我发表的社论虽然是路边摊小报,但也是有影响力的,阿杜不就是我的忠实读者么,否则他怎么会这么了解我。阿杜,我要收你为徒!”
杜星河见李奥一根筋的要收他,无奈道:“李叔,这事咱们先搁着吧,拍电影的事也先搁下,咱们现在先办正事好不好。你刚刚不是说一定要帮我的朋友么,我知道你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肯定会帮我朋友的对吧,她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中呢。”杜星河要把话题扯开,以免李奥一直犯神经要收他。
“嗯,我李奥顶天立地,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颗钉,我说了要帮你朋友就一定要帮。不过……”李奥又要把话题转到杜星河身上。
林建国了解李奥执拗的品性,忙道:“不过什么呀!李奥,你他娘的就别老想着收阿杜了。你就算真想收,也得先露两手,让阿杜心服口服再说收人家吧。你光凭一张嘴说收阿杜,人家肯定不吊你啊。”
“也对。”李奥深沉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问林建国和杜星河:“这有没有报纸啊?我要折个飞机帽,带着从窗户飞出去。那样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我晕!”林建国差点被气的栽一跟头,道:“你不要再发散你的想象力了好不好!来点正经的,去帮阿杜的朋友解决问题,能把阿杜朋友的问题解决了,阿杜才服你!”
林建国说着朝杜星河挤了挤眼,杜星河会意道:“是啊,李叔,你要能帮到我朋友,我才会考虑拜你为师。我说的是考虑啊。不是一定会拜的。但你要没帮到我朋友,我肯定不会拜你。”杜星河给李奥架起来了。
“哈哈哈哈!”李奥突然张开龅牙大嘴,放声大笑,道:“只要是和鬼打交道的事,就没有我李奥办不了的!阿杜,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林建国无奈道:“李奥,你他娘的别老说大话,赶紧办正事吧。阿杜,你把你朋友的地址告诉我们,我和你李叔现在就过去现场,看看能不能帮到她。”
杜星河忙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林建国皱眉道:“你就别去了吧,有危险的。”
杜星河抱着极大的好奇,道:“没事没事,我想现场看看李叔抓鬼,多积累点素材,好帮他创作电影。我这部电影要尽量写实些,这样才有意思。”一般写实的电影都很无趣,但李奥这家伙实在太奇葩,对他的写实素描,绝对是件有趣的事。特别是这家伙如果真像《回魂夜》里星爷那么搞笑的话,那杜星河直接就能把《回魂夜》给搬过来了,让李奥疯着去演,绝对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建国看杜星河这么坚持,而且是为了创作而坚持,犹豫了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让杜星河跟他们一起去。有他在,就算真出了什么危险,他觉得自己还是能保护好杜星河的。
于是三人不再浪费时间,按照段晓萱给杜星河留下的姜佑丽家的地址,开车直奔了西柳南横街。
三人出门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夜幕即将降临,杜星河知道姜佑丽的大氅该失效了,姜佑丽应该又陷入恐惧状态了,她肯定在家躲着呢,便给姜佑丽家里拨过去了电话。
……
姜佑丽因为下午睡饱了,这时一个人躲在客厅中搭的野营帐篷里,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在听电台的收音节目解闷。
不像正常人晚上睡觉都睡床上,自从有了招“好朋友”的体质后,姜佑丽就不敢在床上睡觉了。或者说的更准确点,她是不敢在开放的空间里睡觉了。晚上在家时,她甚至都不敢随便走动,生怕冷不丁的就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好朋友”。
她在家一般都会待在客厅中央搭建的野营帐篷里,在狭小的帐篷中,将敞篷的拉锁锁好,感受着封闭的空间,她才略微能心安一点。她晚上睡觉也从来都是在帐篷里睡,而且要开着帐篷里的小灯。平时消遣听收音机,也是在敞篷里。
这时,她便听了一会儿社会新闻来打法时间,后来觉得无聊,她将调频转到了福湾音乐台,准备听点音乐。
这时正是福湾音乐调频的一个访谈节目,女主持人的声音很甜美,让人听着很舒服,而她正在访谈的人,是最近正当红的歌坛新人——拥有钻石一般磁性嗓音的云世界大帅哥——伊彦。
之前一个月,伊彦在电台主打新专辑主题曲《花心》时,姜佑丽就记得这个拥有一条磁性嗓音的帅哥歌手了。她还蛮喜欢听《花心》的,虽然她并不知道花心唱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觉得旋律朗朗上口,很耐听,而且那时电台基本上天天都放《花心》,她每天都能听到,听着听着她自己都能跟着哼上几句了。她还录过花心的一个电台播放的比较完整的版本,收集进了她那盒比较爱听的可以反复听的磁带里。
一周前,从电台的娱乐新闻中知道伊彦要正式发行新专辑《花心》了,姜佑丽还蛮注意的,因为她觉得这个男生发的专辑肯定很好听,等着伊彦的新专辑发布后,电台里会打更多的伊彦的新歌,那样她就能更多的饱饱耳福了,也能更多的录几首伊彦的新歌了。
这时电台中采访伊彦,伊彦便正在介绍他新专辑第二波主打歌《孤枕难眠》。
女主持人惠凡问伊彦:“我看这首歌的词曲编曲作者,和《花心》一样,也是云世界的小杜总杜星河?”
“是的,这整张专辑都是我们公司小杜总操刀为我量身制作的。”伊彦按照企宣和他讲的,在采访中尽量不要多说杜星河,以免模糊焦点,便转而介绍起《孤枕难眠》的特点:“这首《孤枕难眠》是新专辑中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首都市情歌。这首歌,从某种意义上说,唱出了我的心声。”经过这么久的采访实战积累经验,伊彦已经很会抛话头,来给主持人也是广大听众以想象的空间。
主持人惠凡一听伊彦这话,立刻笑着问:“这么说,你现在是‘孤枕难眠’的状态?”
“哈哈,我现在是孤枕,但不难眠,因为每天都会很累,一沾枕头我就能入眠。但这首歌却是我的心声,我很想孤枕难眠。想和一个我爱的人倾诉这种感觉。”伊彦轻松的打着太极,来躲避主持人给他下的套。
姜佑丽喝着小酒,听着伊彦的访谈很是不忿,伊彦竟然是他很想孤枕难眠,姜佑丽心说要让他真孤枕难眠了,他就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滋味了!
已经过了太久孤枕难眠的日子,对于姜佑丽来说,踏踏实实的,好好的睡一觉,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奢求了。像伊彦后面讲的,什么这首歌是因为苦恋才孤枕难眠之类的,在姜佑丽听来简直都不值一提,在真正的生存面前,狗屁苦恋蜜恋啊,只要能让她睡好觉,她死都认了。
如果放在平时,听到这样的访谈,姜佑丽就换台去找音乐听了。但因为伊彦是云世界的歌手,而且这首歌《孤枕难眠》是杜星河创作的,姜佑丽便忍耐着,想往后听听,看看杜星河这首歌到底写的怎么样,是否和《花心》一样令人陶醉。
傍晚时才接触过杜星河,姜佑丽对这位小杜总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秘,让人看不透。这种神秘不光因为杜星河身上奇特的若即若离的虚光,更因为杜星河给她的那种善良的感觉。
因为自身的特别,姜佑丽这几年熬下来,可谓看遍了人间的丑恶,就连她自己的家人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她,她比狗还不如。这让她实在对人性不抱什么希望了。要知道,她们老家林吉,有吃狗肉的传统,但即使这样,家里养的狗要得病什么的,她家人还会去帮狗看病呢。可到她这,也是得“病”了,她家人却不给她看了,直接给她抛弃了,就算她们家乡有非常严重的重男轻女现象,但也不能这么对待她吧!她离开家门时,真的觉得自己不如一条狗。
也是从那时开始,姜佑丽的心就彻底灰了,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后来再被她师父二次抛弃,她对这个世界的感观,简直都绝望了。
虽然来到福湾后,这几年熬下来,她偶尔的也会遇上像段晓萱金梦怡这样的好心人,但她清楚,就算是这样的好心人,对待她的态度和正常人也是明显不一样的。她们都在和她保持着距离,这种感觉,说真的,让她很受伤。
这种受伤比艾滋病患者,被人隔离不敢接触还要剧烈。毕竟,那些具有高危传染性的绝症患者,还会有社会关爱,有福利组织救助,而她呢,就完完全全是一个被社会抛弃了的“怪物”。
如今,一点点的怜悯她都不敢奢求,更别提杜星河那种和她完全不认识,第一次见就口口声声说要她解脱出这种困境的人了。
杜星河的这种“善良”,起初让姜佑丽觉得心里暖暖的,但越琢磨,她越觉得这事靠不住。
她之前已经有过不少次深刻的教训了,越是那些嘴上说的好听的人,越是靠不住,杜星河一上来就说帮她,还不计任何报酬,这让姜佑丽怎都没法相信。
不过就算再心灰意冷,姜佑丽心里还是残存着一丝卑微的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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