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眼前的女人,竟然还凶他?哼,简直不可理喻。正思索间,月蔷薇率先攻击,她手中的冲锋枪化为一把利刃,向邪尊的尾部狠狠划过去,她要用这把手术刀挂掉他的鳞!
邪尊一愣,良好的魔力使他轻轻施力,不多时,那蛇尾就将月蔷薇卷起来,越缠越紧,然后,向墙上狠命地一摔!
月蔷薇沉重如一枚石子,狠狠砸在墙上。而她,此时又觉得变成了一只瓷器,在撞上墙壁时,哗啦啦碎裂。
邪尊一步一步靠近她,月蔷薇感觉到那沉闷的阴影,向这边压下来。如果,这也是风景,那么,这跟逸风有何不同呢?
不行,必须做出些什么。他的蛇尾很厉害,如果能有一个木棍,狠狠打他的七寸,再大的蛇怪,也一命呜呼。
可是,没有什么木棍啊,她的装备里没有木棍啊!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邪尊皱眉,略微疑惑。她都已经疲于奔命了,可她为什么宁愿满身挂彩,却不肯向他求饶半步?
女人不该是温婉如水,宛若香飘飘的温柔之乡吗?可是,这个女人为何铿锵得像一个男人,挺直了身子,自尊,高得像座山?
他是邪尊,有哪一个女人见到他敢不低头?她们都是柔顺而谦卑地下跪,只要他的披风能够拂过她们的身,即便是拂过一道影,于那些女人,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荣耀。魔族的女子如此,就连那座城里的大公主,亦是如此呢!
黑暗魔族的死对头,都是将每一个仇,深深刻进骨头,再在骨头上雕刻出图腾吗?哈,有趣,他竟然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靠近月蔷薇。他决定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折磨她,看她的骨头究竟有多硬!那看似柔弱的模样,那皮囊下的骨头,会比自己的剑还要硬吗?
若真如此,就把她的骨头抽出了,铸成一把剑!邪尊想着想着,竟然狂妄地笑了。忽然!月蔷薇猛地从胸中拿出一包东西,向他一洒,那古铜色的粉末就铺天盖地,罩在了他的世界。
邪尊感到疼痛难忍,仿佛一枚枚火花,在他的身上开出艳丽的毁灭之花了!
“你--”他愤懑,却又语塞。
那个女人竟然有那种东西!
“这是升级版的雄黄粉,在端午,人们善于饮一杯雄黄酒以解毒,杀虫。”月蔷薇声音薄凉,仿佛对自己宣下不利的判决。
“不要说了!”是啊,邪尊很烦躁。
“当雄黄遇空气氧化,就会成为砒霜啊。”月蔷薇镇定地补了一句。
情势逆转得莫名其妙,刚才,明明是他握住了胜利的旗!邪尊只留下一腔愤怒与不解。不行,他还是要搏一搏!不然,等雄黄效力更强,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准备拼尽全力,要腾在空中,等到他用庞大的身躯用力向月蔷薇一撞--月蔷薇不死也骨折!
可是,眼前又一把寒光烁烁的武器横在他的眼前,他一看,不知怎的,竟然一物降一物似的,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气!
“这是张小泉剪刀,当年,他就是用这把剪刀,结果了一对沉在井中的蛇妖。”月蔷薇的语气很是轻微,仿佛是在自语,可是,却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如今,这把剪刀,要对你唱响哀歌。”
语毕,月蔷薇将剪刀对准了邪尊的要害--所有蛇都害怕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