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闻歌那副餍足的表情,云过错了错牙,“做东西给你吃,还讨不了好了?小迟的手艺可好了,可这些年已经难得下厨了,你赶上这一顿,还美得你了呢!”
“这饭是顾公子做的吧?怎么人还没说话,你倒是叽里呱啦了一大堆?”美食当前,闻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不忘抽空狠涮某二货。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天生不对盘,怎么也把对方看不顺眼,比如闻歌眼里的云二货,比如云二货眼里的闻姑娘.......区别只在于,谁是施虐的一方,谁是受虐的一方。
“这船是我的吧?还有......”云过怒指锅里已经被粉身碎骨的玩意儿,咬牙道,“这锅里的鱼也是我打的吧?”
“这倒是!”闻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云少侠刚才那一手排山倒海,使得甚是漂亮!如果令先祖得知自己所创的招式被云少侠使得威力十足,用来......抓鱼的话,一定会心怀安慰,含笑九泉的!”刚才那一手打鱼的手法,倒是使得干净利落,可惜啊......瞧见鬼,却只有屁滚尿流的份儿。偏偏......云家的那些招式,可都不是用来打鱼的呀!
“你.......”云过气得涨红了脸,偏偏......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好了!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从开始就一直在边儿上凉凉看戏的顾雁迟可能终于良心发现了,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然后将满满一碗米饭往云过面前一搁,再凉凉地递了个眼色。云过刹那间便是双肩一垮.......蔫了。闷闷地埋头吃他的,再不敢吭声。顾雁迟安抚好这头,抬起头,对着那头微微一笑,灿如春花,“闻歌姑娘莫要跟云过一般见识,他一向都是有口无心!”
被对面那张祸水般的笑脸晃了下眼,闻歌暗骂了一声妖孽,却也是回了一笑,“多谢顾公子费心!”
“闻歌姑娘客气!只是大家既然要同路,还是别顾公子来顾公子去的,未免太生疏!照姑娘唤云过的法子.......在下在师兄弟中排行第五,姑娘唤我一声顾五便是!”顾雁迟一边说着,一边盛汤,一举手一投足间,清雅卓然,就连这盛汤的事好似也一下子变得清雅起来。
顾五?这两个字进到耳里时,闻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三不四!想想啊,一个排行第二,一个排行第五,刚好缺了排行第三和第四的两只,这两只,可不刚好就是不三不四么?这么想着,闻歌面上却是半点不露,反而弯唇笑了,笑得过分真诚,“既然这样,顾五也别再叫我姑娘了,叫我闻歌就好!”
“恭敬不如从命!闻歌,来尝尝这个!”顾雁迟笑应,然后极其自然地为闻歌夹起了菜。闻歌先是一愣,然后狐惑地抬头望向对面笑意拳拳的顾雁迟,敢情.......这只还挺会自来熟的?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云过是个复原能力很强的孩子!不过堪堪一顿饭的时间,他已经将方才被闻歌刺激得险些抓狂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又衍开了笑,神采飞扬,目露兴味地凑上前去.......呃,自讨没趣!“对了!你拿那颗价值连城的凤衔珠跟那老头交换了什么东西?我看他们家穷得很,难道还藏着什么比凤衔珠还值钱的宝贝不成?可是如果有这样一件宝贝,他们怎么也不拿去换点儿银子,也好过穷得叮当响吧?哎呀!不对,之前那老头说那东西是传家之物,不值两个钱,难道.......他不识货?”
闻歌这些年天南地北地四处游走,遇上的人算不上多,却也绝不少,而其中,聒噪者,若云过认了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一。拿出本来就储备不多的耐心,等到他发问完,闻歌便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挥挥手拒绝道,“还是不要了吧?拿出来你若瞧不出个名堂,不是太伤自尊心了?”
云过先是一愣,待醒过神来,便又是不负众望地炸了毛,“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就那么笃定我瞧不出个名堂?”
闻歌很像再刺他两句,不可否认,这漫漫长路,无聊得很,偶尔刺激得这只二货炸了毛,也实在是一件聊胜于无的消遣啊!
而那一厢,顾雁迟却是淡笑着道,“闻歌不妨将东西拿出来让云过瞧瞧!”对上闻歌询问的眼神,他也是从容自若,仍是笑得如沐春风,让人打从心底不期然而然的笃定,“闻歌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让云过跟着么?”
闻歌一愣,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带着不敢置信暼了一眼云过,后者正仰高了头,一脸不服输地狠瞪着她,想想之前那个看到鬼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她实在是很难相信顾雁迟话中透露出的意味......虽然是将信将疑,但闻歌略一沉吟,还是将方才在那茅草屋中,用凤衔珠换来的包袱取了出来,放在桌上,将包袱皮打开,没有凤衔珠那种惊世的光华,包袱皮里静静躺着一盏灯,没有精细的雕工,也不是金玉锻造,只是古朴的青铜,透着斑斑锈迹,灯盏上雕刻着些图案,或者更像是某种神秘的文字,而灯芯处,有一团幽幽的蓝火闪耀,火焰轻轻跳跃着,虽然渺小,却甚是坚韧,像是亘古以来,始终这样燃烧着,还要持续燃烧下去,千千万万年,生生不息。
“这是......这难道是......炼魔灯?”云过双眼发亮,语调充满了不敢置信。
闻歌也很是不敢置信,这家伙……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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