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人竟已有六阶玄魔境以上的修为?
“那人是谁……”青衣女子目光一凝,也朝萧尘望了去,三人齐身一动,瞬间飞了上去,落在了萧尘面前。
青衣女子拱了拱手道:“我叫梁青儿,看这位兄台与这位姑娘,似乎并非本地人士,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萧尘停了下来,目光不冷不热,也未看三人一眼,一言不发,便牵着蝶衣继续往前走了去。
其时暮色已至,梁青儿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的背影,柳眉微蹙:“这人冷冰冰的,好没礼貌。”
……
到夜幕将至时,萧尘与蝶衣来到了街角一间大客栈外,蝶衣眨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师父,刚刚那个姐姐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她呢?”
萧尘向她看去,道:“蝶衣,此处是非多多,我们不要与这里的人,沾上任何关系。”
“哦……”蝶衣噘了噘嘴,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最后又嘻嘻一笑:“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蝶衣不和别人说话就是啦。”
“恩……”萧尘点头一笑,又向那大客栈看了去:“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呀好呀!”蝶衣脸上笑靥如花,两人赶了这么些天路,也自是需要好好歇息一下。
此刻,在那客栈一楼里,坐着约四五十来人,男女皆有,满屋子虽是美酒飘香,却也不乏一些粗言粗语充斥其中,只听得东南座上一名虬髯大汉阔言道:“不是我说,当今天下,三分形势,魔动城、风云堡、未央宫,莫非你还能给我找出第四个来?”
东北座一个白须老者笑道:“非也非也,何来三分?天下皆知,魔动城天魔老祖,手握神魔渊过半兵权,修炼三千归魔箓,日月无光灭世魔功,十二品灭世黑莲一出,除那仙界天帝老儿的轩辕剑,何人能撄其锋?是故这神魔渊的天下,按老头子我说,当是天魔老祖占了六分,其余二者,各占二分。”
听闻此言,西南座一中年汉子忽然纵声大笑了起来,东北座那白须老者向他看去,眼神里犹带不屑:“你笑作甚?莫非老头子哪里说得不对?”
西南座那汉子大笑一声,饮一口酒道:“老先生说得没错,当今天下之势,确有人独占六分,但照我看来,占这六分天下者,却非魔动城,众人皆知,数千年前与仙界那一战,天魔老祖受了轩辕一剑,至今尚未恢复,若论当年,天魔老祖足以占这天下十分,可如今嘛……占这六分者,非风云堡霸天风不可,风云堡主自创十方俱灭吞天神功,十方俱灭一出,除了那西天佛祖,何人能撄其锋?”
“哼!”白须老者冷冷一哼,不悦道:“霸天风在天魔老祖面前,乃是后辈,既是后辈,岂敢与前辈争这天下?”
眼见这二人争执不下,正东座一名白面小生饮酒笑道:“照在下看来,二位皆说错了。”
“哦?”那白须老者和汉子都向他看了去,冷冷哼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二人哪里说错了?”
那白面小生手持折扇,又自饮了一口酒,笑道:“照我说,占这天下六分者,当属未央宫主,未央宫主虽为这乱世中的女子,但却修得一身‘怜花惜意诀’,更是习得太古神通‘刹那生灭’,你说,这刹那生灭玉莲花一出,便是那天帝老儿,西方佛祖,又有谁挡得下?”
不料此言一出,那白须老者和汉子都笑了起来,那汉子大笑道:“小兄弟,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你原来是说这个小妮子,一个小妮子,她若能拿一分天下就不错了,还想与风云堡主争天下?”
“兄台,你这话若让未央宫的姐姐们听见了,恐怕你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劝你还是把这话收回去吧。”
“怎么?她一个未央宫的小妮子,有什么本事与风云堡主争天下?”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见众人言语不和,这酒楼里忽然便要打起来了,店里面七八个小伙计都吓得呆了,那店家更是吓得脸色煞白,这要打起来,还不把他这里给拆了?
“诸位有话好说,好说,切莫动手,切莫动手。”
那店家拖着肥胖的身体,连忙从柜台走了出来,然而却无人理会他,整个店里,吵得越来越凶了,直如雷声一般,令得上面楼层都震动了起来,见到这等阵仗,店里的伙计都吓得噤若寒蝉,不敢作声了。
“店家,我要一间上房。”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男子声音响起,却是萧尘牵着蝶衣走了进来,那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