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是她。
到暮色降临时,三人一起来到后山,花玉瑶转过身道:“此处止步,萧公子,请回吧。”
蝶衣嘟着嘴道:“唔……为什么师父不能一起进去啊。”
萧尘轻轻笑了笑:“蝶衣,记得凡事听宫主的话,宫主让你做什么,你便照做,知道吗?”
“恩……好吧,蝶衣知道了……”
目视着二人渐入花谷,萧尘轻轻叹了声气,蝶衣有她治伤,必然会好转,可是自己这反噬之伤该如何?她既然未提到要替自己治伤,那便说明有她的难处所在,自己也就不能开这个口,回头只能想办法抑制住,再看看能否找到天书的上半册吧,眼下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花谷里面,只见百花争妍,天空中飘飘扬扬尽是花瓣飞舞,远处还有着一座座灵池,水面白烟蕴绕,四周围着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蝶衣见着后大是欢喜,与群蝶翩翩舞于花丛中。
花玉瑶站在一座灵池旁,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双眉渐锁渐深,心想这少女来历尤为不凡,命局亦非自己所能看透,而藏在她体内的,又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若说是那传说里的湮灭之力,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蝶衣,过来吧。”
“哦哦。”
蝶衣蹦蹦跳跳跑了过来,眨着一双大眼看着她:“姐姐,我们现在就开始了吗?”
“恩……”花玉瑶微微颔首:“先将衣裳褪去吧。”
“啊?”蝶衣一听要脱去衣服,脸上立时变得红彤彤的了,嗫喏道:“不脱衣服行不行啊……”
花玉瑶微微摇头:“我所修炼怜花惜意诀,两人运功时不能有所阻碍,否则易走火入魔,你我皆是女子,不必羞怯。”
“哦……”蝶衣噘了噘嘴,这才一件件慢慢将衣裳脱去,如今她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体娇小精致,只是左肩下方至胸口的位置,却有一道显眼的红印,与千羽霓裳那道红印一模一样,竟是大小一致不差。
花玉瑶目光立时落在了她肩下的这道红印上面,那并非是伤口,更像是一道轮回转世的印记,只是这印记于她看来,却是有些奇怪。
“姐姐,我,我好啦……”
蝶衣脸上红彤彤的,仍是有些害羞,双手捂着身子,娇娇滴滴的模样,实是惹人怜惜。
“恩,先下去吧。”
花玉瑶将目光收了回来,这才开始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随后进入池水里。
随着两人的进入,池水微微涨了少许,水面仍是飘浮着一层凝而不散的白烟,花玉瑶伸出纤纤玉指,轻轻触在她胸口上方的红印上面,凝视了许久才道:“蝶衣,你记不记得,你这道红印是何而来?”
“啊?这……蝶衣好像不记得了,每次沐浴时,也从未注意过……”
蝶衣低着头看了看左胸口上方的红印,刚好是左边,偏心脏上方一点点,再往下一点,便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了。
“那你师父,知不知道?”
“啊?”听她如此一问,蝶衣脸上更是羞得通红了,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师父,师父他……他又没看过蝶衣身子,怎么会知道……姐姐讨厌啦……”
“恩,我只是问问。”
花玉瑶微微皱了皱眉,又道:“好了,我要开始运功了,准备好。”说罢,双手轻轻一拂,立时有一道淡红柔光,将二人笼罩入了其中。
……
夜里明月高悬,萧尘独坐屋中运功,大概子夜时分,外面响起了轻轻脚步声,随后是花玉瑶的声音:“萧公子还未歇息吗?”
萧尘见她深夜而来,必是为蝶衣的事情,当下快速穿好衣裳,开门走了出去,只见月光下,花玉瑶脸上有些微微疲乏之色,显然是为了蝶衣大耗功力,刚从那花谷里面出来。
“有劳宫主了,蝶衣她……”
“她没事,已经睡了。”
“那宫主……”
“我过来看看。”
二人就这样站在月下,花玉瑶本是想着蝶衣身上那道红印,但想了想,还是不说了,而萧尘见她此时有些疲乏,便对自己身上的反噬之伤只字不提,只道:“宫主请坐。”
“不坐了,我走了,夜已深,公子也早些休息吧,蝶衣那边你不用担心,明日我会继续替她治伤。”
说罢,花玉瑶又往庭院外面去了,萧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那她这么晚了,还专门往自己这里跑一趟做什么?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蝶衣没事么,若是如此,随便吩咐个弟子来告诉不就好了么,似乎隐隐有些奇怪,她好像有什么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