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臊霎时充斥着房间,熊鑫感觉连胃酸都吐出来了,但嘴里却含混不清地说着:
“魔……魔……鬼你……是魔鬼”
“是吗?”韩风摘掉口罩,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上身一躬,当他的鼻子尖几乎触到熊鑫的鼻子尖上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猛然间凝固。
同时,他的手腕一抖,就向下扎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
熊鑫巨大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钢制的审讯椅随即发出嘎嘎吱吱脆弱的呻吟。但是感觉刀子继续在自己肚子上画着圈,他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服了,我说我说”熊鑫不迭地喊着,生怕声音小了韩风听不见,自己的肚脐眼就彻底被他剜下来了。
韩风的手停了,直起身子,手也抽了回去,冷冰冰地说道:“你真想说?”
“说,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呜呜……”
看着自己肚子的顶端,那黄不拉几的秽物和刀口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变成成了渗人的橘红色,估计再晚喊十分之一秒钟,自己的肚脐眼就被镟下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文气男人的心和手都这么狠,根本不再敢去看他的眼神,心里发颤,身子瘫成一团烂肉,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和抽泣。
“那好,你告诉我,栗军电脑是谁带进来的?你们怎么偷窃了家算计中心的控制程序的?卖给了谁?几时卖的?”
“我说,我都说。您能不能先把我的伤口止住?很多血……血……”熊鑫爱怜乞求地眼神看向韩风。
韩风眼珠子“那就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了。说吧,少废话。我可不是有大把时间陪你玩捉迷藏。”
“程序是祁宏和我偷的,客户也是祁宏找的。说是一家台湾的计算机公司,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祁宏也没有跟我说,他说有人愿意出五千万买一份计算机中心超级电脑的神经元操作系统。只需要我给他们拷贝一份就可以,事成之后,我可以分到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千六百七十万。但我知道整个拷贝整个系统根本是不可能的。它涉及到要与主脑组成芯片内部程序技术码的呼应才能使用,基地的操作系统非常先进,不同于现在的所有电脑系统,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和认知。我花了五天的时间去研究它,才知道这一点。而且因为分工很细,我们根本接触不到整个系统的核心。只能拷贝出去局部的程序,根本不能在别的机器上使用,也就拿不到钱。但通过栗军的介绍,我们认识了朱静主任,她是栗军妈**同学,还把她参详的笔记借给了我们,让我们好好研究,提高业务水平。一个月的时间,我学会了70%的基本编程方式和算法,深深被这套操作系统神奇所震撼。感觉到这样厉害的程序,要是被坏人拿去就不得了了。于是我坚持要祁宏告诉我卖方是谁,最后他告诉我是一家上海的电脑公司,在中国注册的,绝对不是外国人。以前他也帮我联系过炒更的公司,也是上海的,而且是一家台湾人办的软件公司,在广东、上海都有分公司,叫嘉宏软件公司。我怀疑是他们,当时我就留了一个心眼,告诉他这是国防机密,决不能把全套程序卖给别人,否则会死人的。只能伪造一半的技术,蒙混过关。反正这种程序是独一无二的,外人不可能发现。上月28号,祁宏、石晓鹏让栗军请朱静吃饭,他们偷了朱老师的钥匙卡,拷贝了50%的源程序,然后经过我改造,加入50%的常规uv操作系统程序,揉合成一套能运行的操作系统。然后交给了祁宏带出去,交货。29号时,我的账号上就得到了一千六百七十万。这是全部的过程。”
说到这里,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裤裆。韩风这才拿了一块纱布,搽干净伤口附近,并消完毒,贴上了准备好的膏药。
酒精消毒引发出一阵剧痛,他只有紧咬的牙关,直到伤口处传来冰凉的感觉,他才松开。
刚一松开嘴,他就问道:“谢谢虽然我知道犯法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拷贝了源程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基地计算机水平比你厉害的有的是”韩风不屑地说道。
“我不信这里我就没有碰到高手……除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陆扬和戴龙推门走了进来,他即刻止住了嘴巴。见这二人身穿将军服装,知道是高层领导,而且他的眼睛看着陆扬,顿时放出一种难以压抑的光彩,那是钦仰、葱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