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都说了,普通人,是很难进入官府的,唐姐她肯定是受到阻挠了。”
“那怎么办?”一想到唐琳被打五十大板的场景,小胖的心更加慌,“那我们几个去救小唐姐好不好?”
“小胖,你别担心了,负责人不会有事的。”御子尘安慰道。他不是单单想安慰小胖才说唐琳没事的,而是他想到了御圣君,御圣君是皇帝,有皇帝在,就算斩首一千次也不够的罪犯,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肯定相安无事。
凤蝶舞满头大汗回来了,还没容她说一句话,高个儿马上就问:“凤舞姑娘,事情打听得怎样了?”
凤蝶舞喘了口气,缓下后才说:“我去了陆府,陆府已经被封了,陆府的家眷纷纷都已经被转移到衙门软禁。后来,我去了趟地方官府,可地方官府的人说,偷婴案是为大案,已转交刑部尚书府处理。”
牛五两眼瞪大,“那东家岂不是死定了?”
“别瞎说,我们东家不会有事的。”老秃驴坚信自己感觉。
御子尘问:“凤舞,你去官府,就没有看到负责人和我们采购员吗?”
凤蝶舞一皱眉,“没有啊,他们也去了?”
曹旦啧啧两声,“惨了惨了,他们肯定是被官府给抓入大牢了!”
“不可能的,”虽嘴上这么说,但凤蝶舞心里很是担忧,担忧皇帝入狱,那将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这样吧,”御子尘对凤蝶舞说,“凤舞,估计君蝶轩不会那么快解封,你先带大家去投宿客栈,先住下,我呢,去官府问问情况。”
凤蝶舞点头道:“嗯,也只能这样了。”
傍晚。
唐琳和御圣君回到君蝶轩。
看不到门口守着一个人,唐琳纳闷道:“咱们酒楼的人都去哪了?”
“负责人,我叫凤舞带他们去客栈住下了,”御子尘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来,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唐琳回身望了御子尘一眼,“哦”了声。
御子尘走到跟前,与御圣君交流了个眼神,然后对唐琳说:“大家今天都在担心你们会被官府刁难,你们都没怎样吧?”
“没事,”唐琳解释道,“我们下午去办其他的事儿了,所以没有回来跟大家说一声。对了于子尘,你去客栈跟大家说一声,明天早上君蝶轩就开门了,叫他们回来该干嘛就干嘛,别耽误酒楼的生意。”
“这,”御子尘满脸惊愕,“东家没事了?”
唐琳说:“明天就没事了。”
其实,这一下午的时间,唐琳和御圣君都在那些被盗的婴儿家挨家挨户地拜访,目的就是让婴儿的父母明日上公堂,证明他们的孩子被盗的时间是何时,若一旦与陆百万的时间对不上,那就证明作案人作案时,陆百万根本就不在作案现场。有了这一点不在场的时间的证明,刑部就没办法判陆百万是作案人了。
是有办法帮陆百万洗清罪名了,但唐琳并不是很高兴。
走在回西江月客栈的路上,御圣君看出她的模样有心事,“东家的事有转机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唐琳如实道:“其实,我更想知道偷婴大盗为何要嫁祸东家。”
御圣君有同感道:“我也想知道。说也奇怪,这位偷婴大盗他在两日内偷了数个婴儿,却没有对婴儿怎样。作案人有意明目张胆地让巡逻军看到偷婴过程,最后把婴儿放在陆府,让官府的人以为东家就是偷婴大盗。我想了一天了,想不通作案人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说东家没有仇家,那作案人为何要嫁祸他?我有一种感觉。”
“嗯?”唐琳拧起眉,“什么感觉?”
御圣君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作案人目的不在东家身上,而是在别人身上。对方可能是想利用东家达到目的。”
“不会吧?”唐琳难以相信,“谁敢冒着被杀头的大罪嫁祸大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个世间,无奇不有。”说这句话的时候,御圣君是感慨的心态。
“这个偷婴大盗不惜瓦解陆府的家业,还冤枉东家,明知道官府有可能判东家死罪,可偷婴大盗还这样做,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唐琳越想越觉得复杂。“若是能抓到偷婴大盗就好了。”
御圣君凭直觉道:“偷婴大盗嫁祸东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会再出现了。若东家一旦被判死罪,那么他另一个目的,也将达到。要找他,估计很难。”
回到西江月客栈,唐琳洗了澡,然后就躺床上睡觉,只是有些问题得不到答案,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怎么也想不通作案人费尽心机嫁祸陆百万,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
不仅她在想这个问题,御圣君也在想。他回到房间,洗了澡,并未直接躺床上休息,而是站在窗前,迎着风,看着窗外的风景,分析着偷婴案的事情。
陆百万的事情有转机的余地,他不上心,而他上心的是那个真正的作案人。
作案人明知道嫁祸陆百万会闹出大悲剧来,可还要那样做,想必作案人是有更重要的目的要达到,非得要嫁祸陆百万不可。
那到底作案人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假冒皇帝混入军营的敌国奸细还没有找到;“反御会”随时会袭击朝廷的内廷侍卫,好有机会直接刺杀皇帝;承欢皇后成婚之日逃宫,原因不详;如今,更是有人猖狂到不惜冤枉好人达到目的;这种种……唉,果然是国家这片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御圣君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关上门窗。
深夜。
漆黑的树林中,却有着一座小竹屋,竹屋内灯火昏暗,隐约传出一对男女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柔,很细,却有着淡淡的伤感,“御圣君出动了一半的大内侍卫,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去钻,我们再怎么躲,也迟早被抓到的。表面上皇宫没什么动静,更没有传出御圣君因我的出逃而大发雷霆,可我们都知道,御圣君不到时候,是不会有动作的,若他一旦发怒,我们……”
“他不该封你为后,”男人的嗓音沙哑,既柔又厉,“错先在他,不是我们。为了你和孩子,我势必跟他周旋到底。”
女人说:“只要那个女子进宫了,御圣君相信她就是我,那他一定会撤回所有的大内侍卫,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地远走高飞了。”
男子说:“等着吧,我们断了女子在民间的一切道路,她无法生存下去,自会进宫。”
一阵风,扫过夜空。
西江月客栈。
五更天没到,御圣君就起来了,梳洗时,轻微的声音,让隔壁房还没有睡着的唐琳听到了,心里有所纳闷,“今天君蝶轩不用采购什么东西,他起这么早干嘛?”
唐琳忍不住一探究竟,于是悄悄下床,穿衣,在御圣君下楼后,她才打开房门出来。
一会,御圣君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单手搁在背后,另一只手放在身前,身板挺直地走着路,不急不慢。
唐琳在几米之外,悄悄跟踪着。
御圣君一路往皇城的路走去,因他是练武出身,有极强的敏锐力,自从在客栈出来时,他已经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了,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唐琳。
她居然会好奇他!真好玩!是对他感兴趣了?
她的跟踪能力不差,若是把他换做其他人,是根本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的,不过她不幸运的是,碰上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
跟这个女人玩躲猫猫,绝对刺激。
唐琳跟踪了一段路,打算继续跟时,意外出现了,突然间两抹一黑一红的身影,从角落里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们是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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