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寝宫里,此刻可是有人?”嘛怎这在。
“没,没有!”御圣君慌里慌张地撒谎。
皇太后仍在疑神疑鬼,“可母后方才明明听到了有人发出声音。”
御圣君赶紧忽悠她,“母后,您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儿子寝宫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你这个孩子,”皇太后少许恼了他一眼,但难忽略满满的宠溺。“还记得吗?有一次早上,母后到你这里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侍卫得了风寒,怕母后怪罪,躲在你的榻下不出来。”
“是,是么。”御圣君干笑着,“哦,想起来,是一堂吧。”
皇太后强调:“所以说,你要多注意点。有时候,底下的人进来打扫,可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怕你见到他们没打扫完会大发雷霆,所以躲在里面,等你走了再出来。”
御圣君干笑道:“母后,您想得太远了,哪有这种事。母后,您先坐着,儿臣……忙会。”说着,过去几次弯腰把唐琳的衣服给捡起来,最后都拿到屏风后面放着。
等他出来后,母后又疑神疑鬼了,脸上还有着少许的不满,“这底下的人办的什么事?不仅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也不收拾。”
“母后,您别怪他们。”御圣君惭愧地笑笑,“是儿臣方才把这里弄乱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母后瞪他一眼,“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御圣君干笑着,不知道如何回话。是啊,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怎么可能是他的作风。从来都没有帮别人收拾过衣服的他,这次破了例子了。
皇太后的视线落到杯盘狼藉的饭桌上,不动声色,眼神好像能洞若观火一样,“皇儿,你一向对自己要求苛刻,怎么今日懒散了?”
“呃,这些是……”御圣君马上较脑汁找情节解释这杯盘狼藉的饭桌,“是子尘。刚刚,儿臣和子尘在商议国家大事,没想到一顿下来,就变这样了。母后,您别生气,我们兄弟俩一谈到国家大事,什么都忘记了,所以……这用膳的规矩,也忘得差不多了。”说到这,马上望向门口吆喝,“安林,吩咐人进来把饭桌收拾好。”
不到一会,在雷姐和两三个侍卫的忙碌下,总算把杯盘狼藉的饭桌收拾好了。
待这些人退下后,御圣君沏了杯茶给母后,“母后,喝杯茶吧,热热身子,这大早的风比较凉,儿臣怕您着凉。”
“行,母后听皇儿的。”皇太后优雅地端过茶杯,但正要喝的时候,又听到了一记喷嚏声。
御圣君心里忧着,这下糟了,自己没得风寒,却让唐琳感染上了,母后再不离开,他就没法给唐琳穿衣服。“母后,儿臣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去御书房处理,这样吧,儿臣让安林先送您回祥宁宫?”
皇太后把茶杯放到桌上,故意的放偏,结果茶杯倒过来,茶水立即撒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她顿时把手缩了回头,眉头也拧在了一起,“哎呦。”
这微微的一个动作,却吓坏了御圣君,母后的受伤,让他的心收缩到了一起,产生了血浓于水的痛。
他跑过来,轻轻握住了母后的手,吹了吹气,心疼道:“母后,疼不疼?”
唐琳趴在床底下,偶尔嘟嘟嘴,小声嘀咕,“哼,御圣君,对你母后那么好,我现在感冒了耶,还不把你母后带走,让我穿件衣服避寒。”
皇太后轻轻一笑,抚抚儿子的肩膀,“母后没事,别这么担心。”
御圣君说:“母后只有一个,不担心怎行呢。父皇走得早,如果没有母后辛辛苦苦拉扯儿臣长大,儿臣也不会有今天。所以,母后不能有一点儿事。”
能听到这番话,皇太后自是很高兴,但她的视线却在这时偷偷往别处瞟了瞟,有意无意地问道:“皇儿,你这里,有没有药酒?母后现在用!”
御圣君冥想了一下,“好像屏风后面的浴池有一瓶,有一次伤到了脚,就让安林拿来的,之后没让他拿出去。”
皇太后说:“那皇儿,你现在去拿给母后。”
“行,那母后,儿臣给您找药酒。”说完,御圣君立马往屏风那边跑过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屏风那边,皇太后像没事了一样,蹑手蹑脚地拽着下摆往御圣君的床榻走过去,然后,突然蹲下来,往床底里面瞄去。
唐琳那抹卷缩在一起的身影,顿时无处遁形。
她看到皇太后年轻的脸,还有可爱的姿势,傻傻一笑,然后招手,甜甜地说道:“嗨,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