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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走过去,桌面上,早就填好了的志愿表被他放在一边。
温凉拿起来一看,毫无意外的发现,温玉的第一志愿上写着:遥城大学。
淡淡的笑了笑,将志愿表放回去,温凉摸了摸温玉的头,“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选择。”
温玉身体动了动,却没有醒过来,睡得很沉,梦中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样的场景,他精致的唇角慢慢的完成了一抹弧度。
虽淡,却很美。
也许是林静玉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吧,所以温玉在晚上和她说他第一志愿并没有选择国都大学,而是选择了遥城大学的时候,她很平静,只是看着他,“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妈妈不会拦你,只是未来的路是好是坏,你都得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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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茜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大了,严明轩特地在城堡举行了一场宴会。
温凉肚子八个多月了,容湛的意思是让她别去了,虽然温凉也不想去,可是觉得这样未免太引人注目,又不是生了孩子,而且自己这样还能走能行的,不参加说不过去。
这几个月以来,容湛其实推了许多让温凉出席的宴会,唯独这一次,因为是严明轩举行的,温凉觉得如果再推脱,会让那些人怎么看?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可她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容湛。
宴会上,温凉见到了严欢,自从高考志愿表的事情之后,她好久没看到她了,她似乎也没有找温玉。
她一袭抹茶绿色的抹胸长裙,整个人显得娇俏而玲珑,可是脸色抑郁,明显没有什么喜色。
甚至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拿着杯香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连温凉走过去了,她还浑然不知。
温凉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恍然回神,见到是她,脸上才出现了抹笑容。“温凉嫂嫂。”
温凉拿过她手上的香槟,“在想什么呢?都想的入了神。”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没……没有……”严欢的小脸红了红,不自觉的向旁边转了一下头,想回避温凉的眸光,哪知,正好看到个男人走过来。
“公主殿下,我给您拿了点小点心,是小曲奇,你吃点吧。”
“我不吃。”严欢皱皱小眉头,冷声道。
她这样冷的态度,但是男人好像也并不在意,就当她是小孩子心性。
注意到温凉正好看着他,他出声打了招呼,“首相夫人。”
温凉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所以对于面前出现的人,她其实不知道也不认识,但是能出现在这里,怎么也算是某个高官或者王公贵族吧。
温凉礼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严欢依旧气鼓鼓的,什么话也不说。
温凉觉得此时有些尴尬。
恰好容湛回来了,刚刚那男人向容湛也恭敬的打了招呼,然后将手中的小盘子放在严欢面前,嘴角噙着笑容,然后离开了。
容湛在温凉的耳畔道,“这是国防部部长的儿子,林南归。”
严欢在一旁,也听到了容湛的话,小脸霎时间白了白。
有什么念头在温凉的脑海里闪过,她似乎明白了些,就转头对容湛道,“这里闷,我想和欢欢去外面的花园走走。”
容湛深邃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连,又看向严欢,最终点头,“好。”
温凉就走过去拉严欢的小手,“走吧,欢欢,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望着温凉和严欢离去的背影,容湛往外面看了一眼,赵乔很快的就跟上去,远远地保护着她们。
严欢的脸色比刚刚好了缓和了一点,依旧咬着唇,不说话。
温凉看了她一眼,“最近怎么都没见你?”
严欢点了点头,“没什么时间。”
“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吧?”
严欢点点头,嘴角的笑意苍白而无力,“这世上是没有奇迹的,遥城大学。”她想了想,本不想问的,因为答案昭然若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心里还抱着那么一抹希望,“温玉他,拿到的是国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吧?”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他?”
“温凉嫂嫂,你知道的,我……”严欢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其实挺怕看到温玉手上的那张录取通知书的。
她心里很幼稚的觉得,没看到,还能怀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可是要是看到了,那希望就完全破灭了。
她这样矛盾的心里,温凉自然是看的出来的,她只说,“自己去找一下他吧,这结果,无论是怎么样的,你最后都得接受。”
严欢想了一下,最终重重的点头。
“刚刚的那个男人……”
温凉还没问出口,严欢就答道,“那是林南归,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父王想我和他……”
严欢没有隐瞒,因为这是事实。
而且,她认为,这只是严明轩想的,并不是她的选择。
……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道声音,“欢欢,温凉。”
两人抬眸,看到的是云茜,她正坐在前面的小亭子。
温凉一怔,今天云茜是主角,竟也从宴会现场出来了……
严欢和温凉走了过去。
“王后。”温凉出声道。
“你们坐这。”云茜招呼道。今天晚上的她,身穿微微宽松的晚礼服,脚踏平底鞋,看起来脸色很好,和坐在她对面的严欢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茜眸光落在温凉的小腹上,眸内晦暗不明,“温凉肚子里的孩子有八个多月了吧?”
“是的。”温凉点点头。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8月中旬。”温凉怔了怔,总觉得云茜那眸光,让人浑身不舒服。
她不喜欢云茜,很不喜欢,因为她对容湛的执念深的可怕,所以总觉得她看自己身上的眸光,那么赤~裸裸。
毫不掩饰的。
温凉不想再和她在这里交谈下去,如果说里面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话,这里的,就会让人窒息。
对云茜说了句,便和严欢往宴会大厅走去。
云茜对着她离去的方向,轻轻的笑了笑。
恰好,威廉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有一件事威廉不明白,“王后,您为何不直接对首相夫人说,孩子是首相的?”她把孩子留下不正是为了这个么?
“威廉,你不懂。”云茜看了他一眼,道,“只有当一个人在天堂了,才知道地狱有多可怕,我要她站的越高,越幸福,将来就摔得越狠,我要她永远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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