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听错了呢。”曹植本是温柔的人,但在这种刁妇面前,他实在想好生刻薄一下。
潘月最厌恶旁人看她的笑话,她极顾面子,收住眼泪,冷哼了一声道:“四公子素来清高,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落井下石的俗人。”
曹植也笑了,他拍拍衣袖,轻淡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潘嫂嫂可曾听说过这句?”
潘月咬紧了牙关,憎恨地望向曹植,“如果我没记错,四公子会如此讨厌我,都是因为那天我挤兑甄宓的事情吧?我实在好奇,你与那贱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曹植面不改色,他只当潘月是信口胡诌,“子建只明白一句话,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甄宓是二哥的正妻,岂容你一个卑微的妾室出言折辱?哦对了,如今你已是罪臣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妾室之位。”说罢,曹植便扬长而去。
潘月怒视曹植离开的方向,却什么都发作不得。又过了好一会儿,丹凤才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主子!大事不好!”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还不快说!”
“罗郎中他——他两日前就离开铜雀台了——”
“什么?”潘月难以相信般地瘫坐在了地上,眼前满是金星,只觉头晕目眩,“我到底有没有孩子……我到底有没有曹丕的孩子……”潘月疯狂地叫喊了出来,丹凤被吓得不轻,连忙后退了几步。
“丹凤!丹凤!你别走!”潘月向前蹭了几步,死死拽住丹凤的手腕,“快带我去郎中所!我要亲自去!”
丹凤不敢违拗,但又怕潘月失去控制,她战战兢兢地扶起了她,陪她一道去了郎中所。
郎中所里正是郑显在当班,容漪也在,她来为甄宓领一些治疗伤寒的药材。潘月冲进屋子的时候,这两个人着实被下了一跳。
“郑郎中,罗柴呢?罗柴他人呢?!”
容漪见潘月如此激动,连忙向她身后的丹凤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主子怎么了?”
丹凤忙解释了一下,郑显听闻,便为潘月把起了脉。
郑显搁下潘月的手腕,略有犹豫,却还是道:“潘主子并无怀孕的脉象——”
“不可能!”潘月大吼了一声,“你骗我!你骗我!”
“潘主子——”容漪见她样子可怜,便不计前嫌地想安慰她,却又被潘月打断,“你!你!”她挨个指着郑显和容漪,“你们!你们都是甄宓的人!我不能相信……我不能相信……甄宓,甄宓,你这个贱人!你害我!……”
容漪见潘月出言不逊,立刻冷下脸来,“你没有身孕却佯装有孕,根本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家主子何干?!”
潘月突然大笑起来,她指着容漪对着丹凤道:“丹凤你看!她们就是一伙的,她们想打垮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有!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去找子桓,我要去找子桓……”她用力的推开容漪,朝着屋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