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是那么的……可怕呢。
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凝文看向夏侯泰的背影,半步都无法走近。
这个男人,好像早已身在地狱,无情,冷漠,而他冰冷的心口唯一能进驻的……好像只有纳兰千雪。
然此刻,又为何对自己如此这般好,刻意的忽略了千雪的一切。
凝文用力呼吸了一下,虽然她猜不透夏侯泰,但是却隐约间感觉到他对千雪的冷漠,就像是在保护一样。而他此刻所温柔以待的她……
凝文心口一滞,启唇,不经意退后半步。
后脊,一片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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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的十分不安,宫里面宫人们多了着一个新的流言蜚语——皇上终是喜新厌旧了,就连皇贵妃感染风寒,皇上也因顾忌皇后,而不亲自去探望。
众人皆说,便是连皇上找了全宫里的太医去给皇贵妃医治,也只是在乎她肚中的孩子。
帝王情爱凉薄,堂堂皇贵妃,终于成了明日黄花。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落得满朝皆知。不过幸好皇贵妃身怀有孕,正如夏侯泰所言,是没人敢像对其他宫里的嫔妃一样对待她,依旧善待,依旧人人恭敬,依旧小心翼翼巴结讨好,只是比起以往来说,稍显清冷而已。
反之,皇后的月华宫可谓成了极宠之地,刚刚入宫的一些新妃子几乎都来巴结,一口一个皇后姐姐,恨不能黏在皇后身边。
钟将军那里更是门庭若市,门客访客络绎不绝,他自也笑得合不拢嘴,与商人官宦的交往日渐频繁。
而这一切,都看在夏侯泰的眼里,他听得到流言,也并没制止,只是在郑喜报告宫外宫廷的事时,只问了一句“千雪的身子可好”。
郑喜也跟了皇上许久,作为总管太监里面的事情其实都看得明白,他知道皇上心里是惦记皇贵妃的,所以回答:“奴才已经交代过,让太医院好生为娘娘调理身子了。”
对于郑喜的聪明,夏侯泰回以淡淡一笑,不再多问,只是专注于为皇后凝文做些若有若无的打点。
午后阳光,尚算温暖。
刚刚送走了几位新入宫的妃子,凝文不免敛了笑容,心事重重。
她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从卧榻上坐起,思前想后,又缓缓坐回原处。
一来二去,看得正在旁边清点各宫送来的礼品的兰儿有些愣住,怕是凝文突然恶鬼上身,于是小心翼翼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凝文摇摇头,心里依旧忐忑,然后茫然说着:“我总觉得,这皇后的位置,我坐着难受。就像是坐在了刀刃上,随时会有杀身之祸。”
“怎么会呢娘娘,您看皇上这么宠您疼您,这外面人都知道,说皇上已经对那皇贵妃喜新厌旧,现在偏爱皇后娘娘……”兰儿说得眉飞色舞,“其实本来就该是如此,皇后可是将门之后,那皇贵妃是什么身份,还生了那么一副可怖的眼睛,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可能——”
“兰儿!”凝文突然厉声打断兰儿的话,清秀的脸上扬着怒意,“这种话不许再说,否则别怪本宫让你受罚!”
兰儿从未见凝文生过这么大的气,紧着跪在地上承认错误。
凝文倒也不再追究,眉头紧锁,喃喃自语:“流言蜚语……”
蹊跷,总觉得一切有些蹊跷。
皇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是真的突然喜新厌旧了吗?
凝文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叹气。
不过尽管如此,凝文却还是知道一件事,就是不能任由流言这么去伤害千雪,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才是真的。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
凝文忽而起身,定了定神,道:“兰儿,陪本宫去一趟千乐宫,越多宫人看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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