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又发现了马车运行的轨迹,聪明如他,自然知道这是对手故意给自己留下的线索,一定是让他寻踪而去,最后调入他们的陷阱!
“沁水,嘉禾!”
“属下在!”随着唐湛的一声冷喝,两个黑衣人已经从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窜了出来,这便是唐湛的贴身护卫,能够不着痕迹的隐藏在主子身边,让人无从发现,又能在主子有需要之时随时出现。
唐湛眉头一冷,脸色一黑,狠砺之色闪过眼底,“迅速回去,集结部署,今日,我要将掳走晴儿之人悉数剿灭!”
“是!”沁水和嘉禾异口同声,可是却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主上你……”
“我先去,你们尽快跟上!”
“万万不可,对方人数我们还尚未清楚,若是设有埋伏,主上岂不是很危险!”嘉禾冷静的制止。
“再危险我也要去,若是晴儿出事,你以为我还能活么……”
闻言,嘉禾抿了抿唇,再不说话,而沁水则是一直低着头,这一次,主上动了真情!
唐湛面无表情,阴冷无比的视线注视着前方,手中握紧那只绣鞋,淡淡的自言自语,“媳妇儿,等我,一会儿我便去救你出来……”
话音方落,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冷箭,唐湛眼都没眨,伸出两根手指,稳稳的将急速冲着他心脏射来的冷箭夹住。
“六王爷,这是我家少主送与六王爷的信函,还请六王爷一观。”随后,一个声音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唐湛虽然知道此人身在何处,但并没有将他射杀,他垂眸看了一眼,果然在剑尖处穿着一张薄纸。
他取下一看,顿时双目赤红,脸色如冰!
‘六王妃身姿曼妙,今日在下有幸一观,竟难以自控,若是六王爷不及时前来,六王妃定会成为本少第十二位妾室,乃美食一桩!’
唐湛危险的半眯着双眸,将薄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地上!
忽而,他又轻轻一笑!
他刚才似乎是因为嫉妒和愤怒失去了理智。
苏子晴性格刚硬倔强,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人看见身体,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看见了她的身子,那必定会缺胳膊断腿,哪里还会写这样的信函出来刺激自己?
所以,这不过是敌人的激将法罢了。
而此时,茅屋之内,面具男已经将探子的回报听入耳中,他淡淡一笑,转而对苏子晴道,“我的探子回来说,将我写的信函给唐湛看后,唐湛笑了……啧啧啧,自己的女人被轻薄,他居然还能笑出来,唐湛,果然不同凡响!“
苏子晴把后背使劲的往茅草床上蹭,来缓解身上的刺痒,听见面具男的一番话,顿时心里发酸,妈的,唐湛真么人哪,咋说也是夫妻一场啊,就算是快要散伙了,也不用做的这么过分吧!
但是,苏子晴是什么人哪,她能这么轻易的认怂么,当然不能!于是,她梗着脖子道,“我都说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有用,你偏偏不信,看吧,唐湛对我没兴趣,你快点放了我吧!”
面具男冷冷一笑,“你们毕竟是夫妻,他如此待你,你一点都不难过么?”
“我为什么要难过?你听过一句话没,叫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他都不珍惜我了,我还珍惜干个毛,快点把我放了吧!”
其实,现在苏子晴的心里相当复杂,她觉得唐湛是真的不在乎她了,因为他笑了,可有她又觉得唐湛不会那么绝情,她认识的唐湛热情温暖,总能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激情,他会说不爱自己就不爱自己了?好吧,即便不爱了,也该有个缓冲吧,要不然,容易闪着腰!
本以为面具男会就此放了自己,可是苏子晴没想到,这家伙是个赖皮赖脸的,他非但不放人,还恬不知耻的凑过来,忽然将她压倒在茅草床上,“六王妃,你这么可爱,唐湛不要你真是没眼光,不如,你跟我吧,我肯定好好待你,如何?”
苏子晴暗地里咬咬牙,如果她的手脚能动,她第一时间踹爆他的蛋,爹蛋蛋的,敢调戏她!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现在浑身痒的要命,又动不了,周围还没自己人,万一这腹黑想要把自己办了,她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于是,苏子晴采用了怀柔政策。
“其实吧,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但是,你如果真的看上我了,是不是首先得让我舒服一点呢?”苏子晴往绳子上瞟了两眼,面具男腹黑一笑,大手朝着她的腰间去了,并轻轻的挠了一下,“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儿?”
卧槽!耍流氓是吧!
该死的男人,谁的豆腐都敢吃呢?今天非得跟他血拼到底了!
苏子晴忍着浑身刺痒,一个鲤鱼打挺,男人措手不及,躲避不及,直接掉在茅草床下,而苏子晴趁着这个空隙,扬起被困住的双脚,照着他的太阳穴踢了过去,可是面具男躲避及时,她的脚只碰到了面具,却没碰到他的脑袋!
冷不丁的看见面具男的尊容,苏子晴一下子怔住了……
“渡,渡云……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带着珍珠去拜访名医了么?”苏子晴惊讶的瞪着渡云,根本不敢相信你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他!
渡云别过脸,不去看苏子晴质疑的目光,他将脊背挺得很直,一双乌黑的眼眸带着几分苦涩。
见他不语,苏子晴立即猜测到了什么,“唐湛与你的身世有关?”
闻言,唐湛握了握拳头,淡淡的道,“他杀了我铸剑山庄一百三十几口的性命,这个仇,我要报!”
“而我,就是你利用的棋子,是你报复唐湛的工具,对不对?”苏子晴的声音颤抖起来,她一直将渡云视为过命的朋友,即便唐湛几次反对他们往来,但她却依然坚持着。
或许,她对渡云的期望抬高,所以在他背叛之时,她才会如此伤心,假若一开始她便将渡云视为一个匆匆过客,那么此时,便不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哼,苏子晴,你自诩聪明,可却是最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