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吧。”
话音刚落,婉淑媛就朗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明鉴。”
她也悠悠站起身来,恰好站在君言身侧,目光转过君言,留下一个炫耀的微笑。
君言手里紧紧攥着帕子,一言不发。
一场审会不欢而散,君言拉着缓竹刚要走出棠梨宫,就听身后传来婉淑媛得意的声音:“臣妾恭送元昭仪娘娘。”
君言冷哼一声,不接她的话,继续往前走,甚至觉得没脸见荣修仪。
她想起缓竹的提醒,这会儿子才回过神来,暗自后悔。
这小皇后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她越想越生气,将手里的帕子往缓竹怀里一塞,提起裙摆直接上了肩舆:“还不起舆?都愣在这里作甚?”
被一个小孩子摆了一道,任谁都不会高兴,这计划万无一失。
可差就差在小皇后的态度,她是直接提审的高位,她不松口,就算证据再确凿,就算流言再纷飞也没有用,婉淑媛照样能活地如鱼得水。
看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原以为婉淑媛离了皇贵妃,就是个折了翅膀的,翻不出什么浪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攀上了小皇后。
君言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气愤地使劲敲击着肩舆,抬舆的四个小内侍一愣,立即停下了脚步,缓竹硬着头皮轻声问道:“娘娘,您是要下舆?”
君言猛地往后一仰,靠在肩舆的椅背上,努力压抑着心底的烦躁:“继续走。”
“喏。”缓竹点点头,转眸于领头的两个小内侍:“娘娘说接着走。”
小内侍们重新迈开脚步,谁都能看出来如今昭仪娘娘火气正盛,肩舆抬得四平八稳,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犯错,唯恐当了出头鸟,惹了君言不高兴。
君言闭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事儿做的不漂亮,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她和荣修仪的一头热。
以为婉淑媛没了依靠,扳倒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小看了她的能力。
君言又想起大皇子与云小仪的事情,重重叹了口气,刚想唤缓竹来说点什么。
忽然眼神一顿,她一只手抓住椅柄,像是抓住了一个什么线索一般:“缓竹,缓竹!”
“奴婢在。”缓竹连忙在外头应了声,隔着帷幔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君言这才想起自己还坐在肩舆上,若要商量事情,也不是现在。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无奈道:“无事,一会儿子回了宫,你留在内室里伺候。”
缓竹目光一闪,轻声道:“喏,奴婢知道了。前头就是启祥宫了。”
君言一手拨开帷幔,果然见启祥宫的大门就在前面,她直起身子,曼声说:“就在这儿停吧,陪本宫走走。坐了太久的肩舆,连这后宫的路,都摸不清了。”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可容不得缓竹一再琢磨。
她颔首,喊了四个小内侍落舆,君言搭着缓竹的皓腕,从肩舆下下来。
从前做婉仪的时候,就有了御赐的肩舆,细细算起来,走路穿梭在宫墙之间的机会的确不多,夏日的微风拂过君言的脸颊,送来一丝丝清明。
额前细小的发丝随意垂下,略显凌乱:“娘娘,怎么忽然想起来走回去了?”
缓竹搀扶着君言,声音缓缓,让君言的心绪也平复了些许。
“太久不走了,吹吹风,也醒醒神。”缓竹没有再说话,一段不短的路,君言走地极慢,天气闷热,至启祥宫的时候,额前已沁出几分薄汗来。
“娘娘,奴婢去让尔欢搬脸盆冰来去去热。”缓竹扶着君言落了座,为君言推开内室的窗户,皱着眉头道。
“先别忙,本宫有些事儿,还得寻你理理。”
缓竹一侧头,停下了动作,“娘娘您说。”君言半眯着眼睛,取了缓竹递过来的绢帕细细擦汗,半晌才道:“大皇子的事情,你觉得会不会另有隐情?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缓竹愣在原地,眨了两下眼睛:“奴婢愚钝,不知娘娘所为何意……?”
“是本宫想岔了,这皇后和宝姑姑不简单。并且看起来,不像是一路的。”君言吐出这样一句话,脑子里窜过各种思绪,心烦意乱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人往前栽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起恢复一日一更。
最近阿暖也期末了
各种复习 期末作业和考试有些焦头烂额
大家也不希望我挂科吧QWQ
能保证一日一更,双更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文最后的大剧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