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回房去之后,她想着既然与临川伯府的婚事连苗头都没了,她也不好总拖着不给人家回消息,于是隔日就派王保善家的亲自去了一趟临川伯府,婉言地向临川伯夫人表明此事已然无着的消息,临川伯夫人不死心,左拐右弯地才把邢夫人拒绝的缘由给摸清了底。
当夜,临川伯夫人就因着其中一件事,满脸不敢置信地对临川伯说道:“见天也没听过这等怪事,荣府大老爷既无获罪更未曾犯错,史老太君怎地要逼着他把爵位让给弟弟?史老太君是怎么想的?这人的心真能偏到这种地步?我对岱哥儿云哥儿也不曾这样过。”
“谁知道呢?这世上本就许多事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不过这件事最后的决议权在皇上手里,可不是他们说让就能让的,史老太君胡涂,皇上未必胡涂。”临川伯语气平淡地回道。
“可是…咱们云哥儿的亲事怎么办?你也知道云哥儿是个死心眼的,不然不会非要等那丫头及笄,如今可好了…。”临川伯夫人无奈地叹道。
“其实这门亲事并不是就不行了,好歹贾家那位琏二爷也是个有实差的小官,只要皇上没有因此迁怒革了他职务,将来云哥儿媳妇不过是身份低了点,而且妳别忘记还有个林家呢,林尚书与贾家大老爷这两年交情越发深厚,难保林尚书不会为他们家出头。”临川伯把好些事在心里略过一过后,他却不认为亲事作不得,毕竟只是贾赦没了爵位而已,爵位对于一个家族的前途固然很重要,但也不是没了爵位就没了前途,只不过走得比较辛苦一点而已。
“不过我又听着邢夫人派来的那位嬷嬷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贾二姑娘也不想嫁给云哥儿,我猜想大概是那次来咱们府里作客时,被俩丫头的话伤到她的心了,毕竟以前见她对柔姐儿她们都是挺好的,唉!也是怪我一时心软…。”临川伯夫人无奈地叹一口气。
“这人既是云哥儿自己选的,那就让他自己去想法子处理,再说将来的日子是他们小两口要过的,咱们不可能看顾他们一辈子,更无法代替他们过日子,若是婚事真的谈不成,那只能说他们没有缘份。”临川伯从不插手孩子的私事,尤其是这种明显外人管不了的事。
“哎…。”临川伯夫人莫可奈何地应道。
皇帝对于贾赦的请求还在琢磨中,这天傍晚,他心血来潮地吩咐摆驾皇后宫殿,到了这里时,皇后正处理完手边的几件琐事,听内侍禀报皇上驾到,她也只是从容地起身到大门边迎接皇帝入内。
“皇上今日这么早就得闲了?您来得正巧,刚刚我才吩咐小厨房做一些点心来解解馋,皇上若不介意的话,不妨也用一些?”皇后娘娘贤慧地问道。
“不必了,我只是在御书房待得闷了,见暮色西垂,才索性出来透透气,又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妳了,这不…就顺道过来看看,咦?那些东西哪来的?看起来不像是宫里人做的,今日可是有哪府的女眷进宫觐见了?”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殿内的摆设,忽然看到皇后手边的小几上有几件绣了花的手帕,又看那布料用的质地普通,很像是宫外的东西,便好奇地问道。
“是周嬷嬷送给荣燕的几件小物什,听说是周嬷嬷正在教导的那位姑娘平日做女红时,无所事事想出来的针法,前两日,荣燕出宫去找她闲话家常,她才拿了这些打算叫荣燕替她评一评好坏,荣燕看了几眼,又想着我一向喜欢那些看似新奇的东西,便向周嬷嬷讨要来进献给我。”皇后娘娘笑着回道。
“哦?看这样子,显是刚刚初学女红的小姑娘吧?虽说我不懂女人家的东西,不过看这落针的技巧还真的…很有跳脱的性子。”皇上挑了挑眉,好奇地拿起手帕观看,只见上面绣了一朵小花,所用的针法实说不上细腻,不过看似粗陋又偏透着一种活泼的感觉,倒像是个小孩子才会弄出来的东西。
“虽说是个孩子,不过我记得听荣燕提过一次,那姑娘好像也快到及笄之年了,且还正是贤德妃妹妹的堂妹。”皇后娘娘彷佛不经意地笑道。
“贤德妃的堂妹?是贾家的姑娘?”皇上脸色一凝,抬头看了皇后一眼,淡淡地问道。
“可不是?周嬷嬷在那姑娘身边好些年了,记得去年曾听昭媛妹妹跟我抱怨说老二好像在查一个姑娘有没有参加采选的事,我去查了一下,他找的正是那个贾家的姑娘,当时我吓一大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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