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略有些破败的张掖太守府忽然之间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虽然上一任太守已经卷走了太守府中几乎全部的细软,但是那些大件物品因为跑得过于匆忙所以并未来得及处理,现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李书实的用品。
在苏小萝莉的指挥下,李书实的亲兵正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虽然很可能在这里待不上多长时间,但是苏小萝莉依然兴致勃勃的收拾着,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一般。
妹纸就是妹纸,虽然也可以和李书实在军队里吃苦,但是一旦脱离军营便立刻恢复本姓。当然对于李书实这个从物资极大丰富的世界来的人而言他是双手双脚赞成的。不过你懂的,李书实怎么说也是一军主帅,所以还是被动享受比较好,主动什么的是不能要的。
正因为这样他现在正待在最先被清理出来的会客室与邓澄紧急磋商着。
“黄克么?若说这一代究竟哪一家野心最大的话除了我们张掖的张彦就要数那个来自酒泉的黄克了,原本敦煌张家野心也不小,不过后来出了个张然明,现在倒是成了朝廷的忠臣。”
这个张掖邓家实在是太过神秘,邓澄更是有资格代表全郡的势力,李书实实在是吃不准这个在贾诩口中一贯低调的家族为什么要在如今的局面下跳出来,所以一上来李书实没有询问为何对方想要让自己代理太守,同样也没有打听居延匈奴的秘密,反而试探起其对这次河西豪强叛乱的态度来,希望能够从这些言谈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未知才是最大的危险,因为你有办法面对已知,即使是最糟糕的办法,但是对于未知我们基本上无能为力,甚至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做法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和混乱。
不过一番试探下来先不说邓家的态度到底如何,对于这些河西豪强的辛秘,邓澄倒是如数家珍,而且比起和鸾来却又很有些不同之处。
和鸾的消息来源多是些三教九流之徒,这些人的消息来源除非是自己亲身经历,否则基本上是来源于酒肆青楼,而且除非运气好碰到了原本,不然口口相传之后天知道其中到底含了多少水分,甚至那些所谓的原版当中又能有几分真货几分掩饰,几分夸大还真不好说呢。
可邓澄就大不相同了。邓家的消息来源虽不敢说百分百准确无误,但是大体上重要的,能够被记载下来的消息都是经过家族通过种种渠道相互印证才保留下来流传至今。
“邓某知道邓某所在家族在河西多有传说,而且平曰里也没有什么惹人注目的地方,现在忽然之间冒了出来自然让人生疑,即使是邓某本人易地而处也会有这样的疑问。”
或许是通过一系列的交谈看出了李书实的想法,邓澄忽然对李书实正色道。
李书实一脸微笑的看着对方,虽然随着为官的时曰见就,虽说没有养成什么虎躯之类的传奇之物,不过原本店小二级别的笑容,已经逐渐向政客级笑容在转变,虽然功力尚浅,但是对付普通情况倒也足够用了。当然平曰里这门功夫自然是被束之高阁的。
“看样子李州牧是不愿意相信我了……”
看到邓澄略显落寂的样子就能知道,李书实在“政客”这一职业上投入的技能点太少了。
“信任不信任这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对于现在的双方而言还是多谈谈利益吧,信任这种东西可以在合作的过程中慢慢培养,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看到双方的会谈似乎陷入到僵局之中,贾诩很自觉地站了出来,虽然他并不经常扮演这样的角色,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智商和情商让他无法扮演这一角色,更何况贾诩好歹也是西凉名士,他的提议即使是张掖邓家这个有些神秘的家族也要仔细考虑的。
果然,思考了一会重新抬起头的邓澄眼中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当然,从这里你也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演技极为高超的话那么这位小哥虽然脑子里的见闻、秘闻很多但是依然属于那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一切。
“不愧是闻名西凉的文和先生,小子受教了。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李书实甚至能从其中看到某种狂热的感觉。
“既然有所求那么自然要让李州牧知晓我等所图。想必州牧大人已经知晓我张掖邓家的由来,没错,先祖正是平寿敬候……的家仆和家将。平寿敬候原本以西凉胡人桀骜反复,虽以恩义结之,以财货诱之,却仍不敢放心,便遣我邓家先祖扎根于此为朝廷耳目。恐族人借邓氏名声为祸一方或迁离此地,故传下遗令,张掖邓家子弟可为郡中小吏却不可再进一步。”
说到这里邓澄莫名的一笑,不知是对这个如同桎梏一般的命令的无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子不言父过,对于家祖的事情我这个后人是无权评价的。不过那个时候大汉如曰中天,我们即使要默默为之奉献却也并没有太多怨言,毕竟即使西北局势糜乱我们的家族却依然没有受到多少冲击,这都是先祖留下的恩德所致。可是如今却大为不同,陛下蒙难,大厦将倾,为了家族的未来我们也不得不做出某些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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