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人,我们是不是让王庭部队上去冲一下,这样的打法消耗的太快了。”
简单思考了一下,对于身边人的建议魁头还是选择了反对,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魁头倒是希望能够给予自己再多一些的思考时间,只不过战场是一个变化非常迅捷的地方,瞬息万变的结果便是如果不快一点作出决定,那么等你把一切都想清楚的时候却很杯具的发现战场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你之前所想的计划已经不得不推翻重来,而事实上这也基本上代表了你在这场战争中基本上可以去打酱油了,因为一步慢的后果便是步步慢。
所以说即时战略游戏需要的不仅仅是几百几百的手速,更重要的是能够指挥如此之快的手速完成正确命令甚至还有富余去思考接下来各种局面发展的大脑。
当然,如果你作为指挥官能够像围棋里的“长考派”那样先花费时间将整个战场所有可能的变化都想的一清二楚,敌人无论怎么变化都翻不出你的思考范围。那么这种哪怕在开始浪费了一点时间可是后面却完全不必再做太多思考,只要将原本考虑好的各种应对方案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时机抛出去就好的方式也算得上是一种境界了。
不过话说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神一样的指挥官了吧,智多近乎于妖了有木有,就算是《三国演义》里已经被神化到无以复加的猪哥亮也只能高呼“臣,做不到啊”,而某只死蚂蚁也会在一旁用很严肃的表情吐槽道:“你要是能做到我早就被你烧死在上方谷……旁边了。”
所以说事实上魁头内心并不像那脸上所显示的那样沉着和冷静。
这一战会打得非常惨烈,对于这一点魁头并不会怀疑,事实上当他决定采取这种正面硬碰硬的战争方式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因为他的对手并不是那种战马随便一冲便能冲散进而只剩下如何更有效率的收割人命的军队,对方的实力同样强劲。
但是魁头不敢采取第一次战斗所采取的那种运动战的方式,虽然那种方式在效率上并不比这种方式差而且还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己方的战损,但是魁头相信以骞曼所展现出的天赋,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战法的空当,完美的将自己的势力保护起来,让他损耗骞曼一系实力的想法落空,甚至稍显恶意的猜度,骞曼趁机将亲近己方的势力夹在其与汉军之间,反而让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魁头绝对相信骞曼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就算眼前的场景似乎完全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剧本在进行着,可是魁头依然有些不太放心,因为在魁头看来,骞曼一系的势力之中绝对有人能够看出自己的用意,按道理来说就算担心自己找麻烦而不得不认真作战不敢消极懈怠,可是如此拼命的打法就有点令人怀疑了。
好吧,这就是多疑的魁头,就算取得了看上去喜出望外的战果也依然满怀疑虑。
“莫非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重要的人物没有考虑到?”
魁头就这样喃喃自语着,同时忍不住看向了距离自己并不算太远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在名义上他应该叫弟弟,但是现在看来更像是敌人的年轻人。
当然,还有在那个年轻人身边寸步不离,面容有些奇特的年轻人。
看到那个面容奇特的年轻人,魁头忍不住冷笑一声——宇文家隐藏的可真是够深的,虽说这个庶子之前并非一点名声都没有,但是宇文家传颂的更多的是他的那位兄长,对于这个实力更胜一筹的弟弟不过是一笔带过。这样的事虽说有些不太符合草原民族的习姓,不过因为中原文化的影响,之前多少收到一些风声的魁头倒也并没有放在眼中。
可谁知竟然是个双重的障眼法,如果不是这个人异常轻松地解决了魁头派去原本打算试探骞曼的刺客,歪打正着的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实力,或许魁头还依然被埋在谷里也说不定。
只不过那个年轻人的实力真的很强,强到了魁头这样疑心颇重的人也愿意放弃前嫌想要将其收入麾下的地步,毕竟魁头也是想要做大事的人,自认自己还是颇有心胸的。
魁头正在暗自盘算的时候,距离战场不远的一座小山上,同样有一个人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变化,他的身后是两个看上去年纪与他相仿都比实际年龄显得苍老的中年人。
“小伙子们都干得不错,虽然经验上还显得有些稚嫩,不过相比较而言,我们在他们这个年级的时候做得也不一定就比他们要好,果然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或许也该考虑退位让贤,将部落复兴的重担交给年轻人,或许他们能折腾出一片新天地来。”
“您可不能这么说,虽说年轻人有冲劲,但是却也容易昏头,还需要您这样老成持重的人来为他们指引正确的方向,那样他们的冲劲才能有发挥的余地。”
“喂喂喂,巴根,你这是在讽刺我么,你也应该还记得当初和连殿下对我的评价吧……”
“‘如果说连弥加这样的愣头青都能知道计谋这种东西的存在,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听说汉人有个词语叫做‘一语成谶’,大概就是形容和连殿下的评语吧。”
场面一时之间沉寂了下来,弥加是陷入到了某种缅怀的情绪之中,而另外两个人则不打算说什么,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说什么才比较合适,所以干脆闭嘴不说。
过了一小会,弥加才重新开口,打破了那在远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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