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以楚长歌为不耻时,她算得上是除云岚以外,唯一一个对楚长歌忠心的人。
“胡闹!”不等楚长歌发话,一旁的云岚面容一变,“小姐闺房,岂容你一个低等丫鬟擅自闯入?去刑房领罚十戒尺!”
浅月舌尖一吐,惨,因为那些下人不愿通告,自己一心急,就忘了规矩。哎,浅月眉头一皱,已经好几次犯了这样的错了。她哭丧着一张脸,再次屈膝,就要去刑房领罚。
“慢。”楚长歌看了一眼云岚,又转头看向浅月,淡淡道:“你先站在一旁。”
清澈的嗓音一落,云岚浅月皆是一惊,云岚惊在小姐竟然一反常态,要知道,以往遇到这种事情,小姐都是直接罚。浅月惊在小姐竟然喊住了她,不过很快又换了副表情,看来小姐这次打算狠狠的教训自己屡次不改了,呜呜!
一阵脚步声靠近,楚长歌伸手理了理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楚战天和宫如玉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宫如玉竟然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惊艳到了,楚长歌是个美人胚,这毋庸置疑,不管是盛装打扮,还是此刻的略有狼狈。比起往日娇蛮的她,宫如玉觉得现在的她更美。
尽管此刻的楚长歌面容苍白,青丝未干。宫如玉一眨眼,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竟然在这个张扬跋扈的小姐身上看出了从容不迫的气质。
楚战天一见爱女如此狼狈,不由心疼到:“歌儿,你现在感觉怎样?头疼不疼嗓子干不干,我让李大夫给你来把把脉。”再看看楚长歌的打扮,他转头怒视云岚浅月二人,“你们是怎样服侍小姐的?我们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歌儿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就让她这样见客?”要知道,此刻半坐的楚长歌身上穿的只是白色内层衣饰,而且头发未干乱糟糟的,哪有往日里珠光宝气的鲜活劲儿?
听到“黄花大闺女”五个字,宫如玉瞬间回神,为自己刚才失神的一瞬间不耻。这个楚长歌,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他淡漠的看了一眼和父亲对视的楚长歌,扬声道:“宫某愧于清晨没有及时搭救楚小姐,特此前来探望。”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件长而窄的方盒子,放置一旁的桌子上,接着道:“这是宫某和家父的一点心意,是长白山上七百年的人参,聊表歉意。”说罢,他转身离去,这屋子中的花粉味实在太重,直教人难受不已。
都是大家小姐,怎么苏念卿就比秦长歌高不止一个档次?
用眼神安抚了爱女心切的楚战天,秦长歌轻笑一声,“都说左相家的大公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依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刚刚转身迈出一步的宫如玉猛地拧过头,“你说什么?”她竟然这样说他?用这种嘲讽轻视的语气说他?
原本柔弱无骨,靠着枕头的秦长歌挺直背脊,双眸直视宫如玉,一字一顿道:
“我说,左相府中的家训,真是令人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