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以往都是晚上吃的。今年不同是因为晚上老爷子跟我必须回到自己家——沙琪玛会陪我们一起过除夕!
思维的惯性让我以为过年都是要回老家陪家人一起过的,所以我压根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所以起初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难以置信,我尽量以平静的心态掩饰内心的狂喜。老四喜虽然面无表情的宣布这个消息,但我想他内心也嗨到爆。
中午在爷爷那边吃午饭的时候,老四喜没有喝多少酒,却兴致高昂侃侃而谈。那神情,就像恋爱中的人的神采奕奕。桌上老爹、小叔还有爷爷一起回望这一年之余,更多的话题放在了我跟堂弟这年青一代的身上。
堂弟也上了高中,一家人过问了一下他的学习成绩,然后对他的未来做了一番展望。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在为堂弟的未来开始谋划了。有了老一辈的铺垫和保驾护航,年轻一代的人生路会好走许多。老一辈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我却觉得这是对年青人的束缚。也许,是我年青的有些不识好歹了。
当然,家人们也过问了我的情况。学习方面就不用问了,反正上了那么一个专科学校也不可能有什么转机;学校的事上一年就已经问过了;理所当然的他们问的是我找没找女朋友。
本来我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但我鬼使神差的承认了。于是乎,长辈们热切的关心起来。姑娘人怎么样啊,家是哪里的呀,个子有多高啊之类的。他们那么迫不及待,恨不能明天就把人家领家里来让他们看看。在他们眼里,狮子头已然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我跟老四喜的心思显然不在爷爷奶奶这里。中午吃完饭我们俩就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家里,连爷爷泡好的茶都没有喝。然后老爷子给沙琪玛打了电话,不一会沙姐就赶了过来,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老爷子说怎么不说一声我让小丸子去接你,沙姐很不好意思的说有没多少东西。而我心里极度不爽,这老头平常都不叫我小丸子的,感觉十分怪异。
沙姐从袋里拿出各种东西摆在桌子上,有面粉,有肉馅,还有从超市买的各种零食,甚至有一小包醋。看来沙姐有所准备,而且准备的很充分。
老爷子表示你整这么多东西干嘛,一面呵呵笑着帮着沙姐把东西都摆到桌子上。然后听着外面街上稀稀拉拉的鞭炮声,我们三个人开始准备包饺子,这可是我们这地方的传统民俗。
沙琪玛作为老爷子的助理做的游刃有余,而且还掌握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姑娘都丢弃的技能——厨艺。看她熟练的和面、调馅、擀皮,我越来越感叹老爷子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得到这么优秀姑娘的倾心。
我们三个围坐在一起,老爷子跟我负责包。我很的小时候学过这门功夫,不过亲自动手的机会不多。老爷子跟我一样,许久都没有亲自下过厨,更不用说包饺子。所以我们俩包出来的饺子就像刚从车祸现场抢救出来的,惨不忍睹。沙姐又气又笑,亲自指导我们俩,甚至手把手的教老四喜。
没办法,老头子手拙!我无奈的给他俩的亲昵做辩解。
天黑的时候我们开始下水饺,老爷子还兴致勃勃的拿沙姐带来的食材做了两个菜,在沙姐面前也算露了一小手。为了照顾沙姐,老四喜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饺子配红酒,中西合璧啊。
于是我们坐在电视机前,吃着饺子喝着酒,看着电视一起谈天说地。老爷子兴致来了还时不时来上一段忆苦思甜,听的沙姐和我一阵阵的笑。
我们没有在意外面越来越喧闹的除夕之夜,此刻的温馨将我们隔绝于这个世界。当然,狮子头是个例外。我用手机几乎给她做着现场直播,让她也感受一下我们此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