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
“噢噢,你变强壮了,克洵!棍棒跟长剑都是很重的耶——”浪燕青带着赞叹一般的语气说道。
“呵呵。”茶克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不知道此时该因为浪燕青的夸奖而高兴,还是因为自己是一个书生却有着朝武士方面的情况发展的
迹象而悲哀。
“谢谢。”我也踏出了困住我七日多的大牢,对着茶克洵说道,从他的手里接过剑与匕首。随手将长剑挂在腰间,看也不看一眼,手里只拿
着自己熟悉的匕首。
“不客气。”茶克洵摇了摇头。看着这几日以来第一次与自己说话的男子,不管看几次,都是让人不能忘记的美貌啊。与自己那个无所事事
,游手好闲的二哥还真是不相上下。
“另外,燕青,”我转过头看着依旧一脸大胡子的浪燕青,“把你的胡子刮了吧,你这样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与浪燕青这个大胡子
在一起,就跟挂着‘我是可疑人物’的招牌在路上招摇没两样。
“是,是,小的明白了,等离开这里我就把胡子刮干净。”浪燕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点头道。
“好了,赶快溜之大吉吧!克洵,多谢你这些日子送饭送水给我们。”一边说话,浪燕青一边轻松扛起棍棒与行李。
这句话让一旁呆着的茶克洵大吃一惊。“等...等等。”茶克洵连忙叫住两个似乎马上就要离开的人。
“嗯?”浪燕青转头看向茶克洵,一脸疑惑。
“你、你们该不会不想救出两位州牧大人吧?” 茶克洵艰难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克洵,影月有要求我们去救他们吗?” 浪燕青反问道。
“没、没有。。。只说希望我转达小姐的病情而已...” 茶克洵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否认。
“瞧,那就没事啰。” 浪燕青笑着说道。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就可以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安心的在牢中呆上这么久的原因。
“呃!?这、不是这样——他们现在是被软禁当中耶!?” 茶克洵对于这个答案非常的吃惊。
“既然被敌方阵营软禁,就不必担心会被别人抓走,所以完全不需要在意。” 浪燕青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这、这个说法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对!?我还以为放出大哥就可以——” 茶克洵简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他还以为放出了这两个
人,他们就会去营救香玲与那个状元郎。只要他们逃出了这里,就不会再被轻易的抓到。那样,爷爷他们的计划就会被打破。虽然自己会被责
罚,但是为了自己那些被利益蒙蔽了眼睛的亲人们能够减轻一些罪行,他必须这么做。
“可以顺利解决所有事情?克克洵,你太嫩了,赶快改掉依赖别人的习惯吧。” 浪燕青露出一贯的微笑再加上一些泼冷水的笑容。
茶克洵被浪燕青的话和笑容打击到哑口无言的地步,只能默默的垂下头,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如果你希望一切尽如人意,那就不要依赖别人,自己不采取行动,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更何况,我知道你原本是期待我们会伸出援手,
结果现在希望落空,没错吧?自己的事情就应该自己解决,你总是把事情放在心里想,实际上完全不动手,说穿了只是一直期待而已,期待比
自己‘更强’的人能够帮忙。”浪燕青继续说道。他的一番话听来语气稀松平常,却毫不留情面。
“年纪比你更小的影月、还有小姐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们两人对茶家毫无用处,可以想见他们随时都可能被杀,再加上他们是真的手
无缚鸡之力,哪天草洵改变主意,长枪一挥就足以让他们上西天去。听清楚了,他们现在之所以活得好端端的原因,在于他们坚守底线,运用
最大的智慧,冒着生命危险做最大的努力,这绝不是什么偶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之下让对方相信自己就是‘本尊’,想尽办法让对方认为自
己多少还有利用价值,小心翼翼不让沸点一向很低的草洵脑袋沸腾起来——处在生死交关之际,你有办法摆出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并展现如此高
超的演技吗?”浪燕青这么说也只是想让面前这个男子能够再勇敢一点,只有那样才能保护自己希望守护的事物,不至于到最后来后悔。因为
失去过最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浪燕青明白茶克洵现在最需要什么。
这个时候我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这种事情轮不到我这个陌生人来说教。
“尤其是影月,你知道他了为保护小姐,耗费了多少心力吗?你之所以等了七天时间,是因为影月做事比较温吞的缘故。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从来不抱怨叫苦,面带悠闲的笑容,坚定的守护着女人的身与心。背地里则是运用唯一的武器绞尽脑汁,思索着平安抵达金华的方法——我
说你,你不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吗?在期待别人来帮忙之前,应该先学学影月试着自己做些事情吧,至少,鸳洵老爷都是这样,随时随地——直
到最后的最后。”浪燕青祭出最后一记杀手锏,直接将面前这个性子脆弱的不像话的年轻人身体开始颤抖。
茶鸳洵,那是茶克洵最敬仰的人,他希望成为茶鸳洵大祖父那样的人,完成他的心愿。这是他最想做的,但是以他这样的人能够完成吗?茶
克洵头一次开始深思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