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丽握住愤愤不平的香玲的手,轻声劝说道。
“秀丽小姐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他们欺负。我以后再也不要理杜影月那个坏家伙了。”香玲依旧在为红秀丽鸣不平。可惜她的一番好意却用错了地方。
“香玲,不要这样,影月没有做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茶州的情况。就算他们不让我去,我也会在醒来以后就过去找他们的。影月只是做了一个州牧应该做的事情,香玲不是很清楚的吗?”红秀丽拉着香玲的手,安抚道。
“这个...但是...”香玲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红秀丽的目光下,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啊,茶州的情况糟糕到什么地步,她不是很清楚的吗?这一行会有多困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她就是不想善良的秀丽小姐那么劳累,所以才会这么生气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所以香玲就不要再生气了好吗?”红秀丽诚恳地说道。
“哼,看在秀丽小姐为他们求情的份上,这些事情也就算了。”香玲就着台阶下了来,不过,她又紧接着加了一句。“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的,我答应你。”红秀丽点了点头,承诺着一个不太容易完成的承诺。不过就算再怎么不容易,她也会努力做好的。
“嗯。”香玲大力的点头,在得到红秀丽的承诺之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红秀丽便早早的来到了议事厅,虽然茶朔洵的事情让她的心里一直有什么在躁动,但是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啊。红秀丽一向将公事与私事分得非常清楚。她允许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但却绝不允许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给别人带来麻烦。尤其是那些人即将是成为她治下的子民的时候,红秀丽更是谨慎。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那份慌乱、懵懂而未知的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现在的她,是茶州的州牧,而不是红秀丽这样单独的个体。
“秀丽小姐,你还好吗?”在与众人一一见礼后,浪燕青笑着问道,语气里不乏关切之意。
“是,我很好。让大家为我担心,还真是抱歉。”红秀丽微微弯腰,表示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这一次换坐在主位的紫清苑说道。我笑看着对面面色红润的红秀丽,轻轻地叩了叩桌子,声响很轻,并未让其他人注意到。很好,能够将自己的心情这么快就整理好,很难得。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官吏人选,即使现在还没达到完美的境界,需要磨练,但是也足够让人对她心生佩服。就算只是逃避也罢,只要她懂得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就好。这样,茶朔洵便少了一分将红秀丽诱拐的机会。
“那么容我问一句,金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红秀丽现在最担心的是金华的情况,她没有忘记在刚进金华之时,看到的景象。好好的一个商业中心,居然被那群无恶不作的杀刃贼搞成了那副乌烟瘴气,人心惶惶的情况。自己又在那个时候陷入昏睡的状态,虽然知道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金华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危机了,但是她还是放心不下。
“回禀红州牧大人,”柴进站了起来,向红秀丽禀报目前金华的情况。“虽然杀刃贼给金华带来了一定的伤害,但是幸运的是,他们对金华的时间没有太久。所以在全城官兵与全商联的协助下,金华的杀刃贼已经全部被捉,金华现在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景象。所以请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辛苦您了,柴太守。”红秀丽对着柴进微微一笑。对于柴进这个不管是作为人生中,还是官场中都是老前辈的人,红秀丽觉得使用敬语并无什么不妥。
“您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柴进连连摇头,对于上司下属应该遵循的礼节,他一向看得十分重要。
“对了,”红秀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个全商联的柴彰是您的...?”红秀丽想到了那个自己来到金华,第一个打交道的人。那个每一句都离不开利益得失,符合一个商人标准的身份的姓柴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与眼前戴着一副眼镜的柴进太守有三分相似,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那个正是犬子,请问您是怎么知道他的?”柴进一提起自己的儿子,脸上有几分奇怪的神色,让人捉摸不清。
“那是因为红州牧大人与我们可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啊,不过这份合作关系在金华恢复自由之后,就已经结束了。”此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年轻的带着一副眼镜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看了看众人,脸上戴着一副算计的表情。
“彰,你怎么会来这里?”柴进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诧异。“不过,你怎么能这么无礼的闯进来?我们现在可是在商议大事,这里可不是金华的全商联。”柴进对儿子没有半分礼貌的做法很是不满。
“别说这些了,老爹。我来这里做什么与你无关,我来只是为了与红州牧大人商量一下有没有继续做生意的可能。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柴彰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红秀丽说道。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因为他的话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