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告知还在上方撑着身体的人,面前的人已经睡着这个事实。
茶朔洵看着已经陷入睡眠的人,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真的睡着,如果自己拿着金簪刺下去的话,他一定会轻而易举的抵挡住。虽然自己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让这个人在想杀人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那么真实的温柔。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人是不会说的了。茶朔洵也放弃了从紫清苑嘴里问出真话的想法,重新躺回去,闭目养神。
像他们这种人,已经不需要深沉的睡眠来补充体力了。只需要闭目冥想一会儿,精神与体力就可以完全恢复。所以这样的赌博才刺激,时时刻刻都处于被杀的危险之中,没有一刻可以放松。无论是哪一个的精神出现一丝松懈,另一个就足以抓这个机会将对方杀死。这种看似和谐的生活处处暗藏杀机,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这样足以让平凡人死个成千上万次的生活,慢慢的过去。日子越是接近推选宗主的日子,茶朔洵的心里就越是不好过。因为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是却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毒物暗杀,明刀暗箭,都试过,可惜紫清苑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连丝毫的损伤都没有。看着紫清苑那依旧平静的笑容,冷静的眼神,茶朔洵就恨不得马上解决他。但是心里又觉得不舍,能在他满心杀意,并且付诸实际行动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有时候,茶朔洵想,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也是不错的。那样的生活肯定很有意思。可惜两人却限定了时间,推选宗主的日期就在后天,也就是说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要在三天之内死去,赌约结束。
相比于茶朔洵的矛盾心理,紫清苑倒是过得很安稳。不同于茶朔洵随时都在想方设法下杀手,他只是每天半夜一次例行公事的刺杀一次。其他的时候,该休息休息,该舞剑舞剑,时间倒是过得充实。如果忽略掉那些侍女看着他的暧昧眼神与那些不想听到的流言蜚语的话,这一段日子的确是他来茶州之后过的最悠闲的生活了。
不用担心红秀丽会因为茶朔洵的追求,而动心动情,因为茶朔洵本人就在他身边,每天都在计算着要如何杀掉他,根本没有时间去骚扰红秀丽。这也是他为什么每天都要例行公事的刺杀一次。茶朔洵这个人啊,最喜欢事物的新鲜感,一旦某个人让他失去了兴趣,他就会放弃这个人,去寻找其他的令他感兴趣的事物。如果他只是任凭茶朔洵杀他,一味的承受,不做其他的反抗。就算毫发无伤,用不了多久,也会让他厌烦。也不用红秀丽提心吊胆的寻找茶克洵与缥英姬的所在之处。也不用在推选宗主之日到处去寻找目标,省了自己不少事情。
在进入这里的第三天,前任‘茶州秃鹰’的儿子找来了这里,那个名叫翔林的如猴子一般野性十足的少年。
“真是的,浪燕青那家伙只说了要找一个头发最长的男人,害得从我到了这个府邸开始就在观察别人的脑袋。如果是什么有鲜明标志的声音也就罢了,偏偏是头发,还是头发最长的男人。”翔林从报明身份开始,就一直在抱怨浪燕青给他找麻烦。虽然有这个府邸的平面示意图,但是因为浪燕青也不知道紫清苑可能被带到哪里,就只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而且还友情提示了一句,有可能是被关在大牢里,或者是密室之内的地方。因为身份特殊,而且有极高的危险性。于是他跑遍了这个宅邸的每一个密室,当然有些地方因为时常有人在那里呆着,所以没法去查看详情。正当他快以为没有这么个人的时候,却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人。身份特不特殊,他是不知道了,但是危险性的确是有的。甚至比起他遇到过的被十头饥饿的食人熊还要危险,虽然这个人什么都没做,仅仅是看着他从天花板跳下来,但是他那帮助他度过了无数危险的野性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可怕。翔林第一次有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仅仅是被那个人平静的盯着,便让他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直到那个人开口,“是浪燕青让你来的吧。”肯定的句子,肯定的语气,就像是知道他一定会来一般。男人一开口,翔林便感觉自己可以动弹了,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是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茶克洵被关在后院的供奉彩八仙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地下室。至于缥英姬,她被关在茶仲障现在住的那间房的地下密室。顺便告诉他们,‘花苞’的事情不用担心,挑选茶家宗主那一日直接来这里,我会把‘花苞’拿回来,在此之前,好好的呆着,对于茶家,不要采取任何手段。最后,请告诉红秀丽小姐,茶朔洵从今以后不会再骚扰她,让她安心。”在翔林回过神以后,我将要交代的事情一次性说完。
“好...好的。”翔林刚想摸出怀里的图纸,交给面前这个人,但是却发现不用了。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啊,连他都只是觉得那个老头子住的地方的下面有些古怪而已,没想到这个人全部都查探到了。
“那你就回去吧。”我点了点头,事情交代完,也就不用担心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
翔林点了点头,蹿上了天花板,离开了茶本家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