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后院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克扣她的份例不说,还指使人百般刁难,经常在她面前说些颠三倒四的话,难听得让人呕吐。
她也反抗过,可是有什么用。祖父重男轻女,父亲是个孝子。根本没人在乎她有没有受到欺负,过得好不好。
语棋为阮瑾灵辩驳道:“三姑娘,我们姑娘不是懦弱,是实在没有办法。你是没见过关姨娘在我们房里嚣张的样子,连老爷她都敢呸。”
阮瑾年看着阮瑾灵沉默的样子,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她诚恳的道:“二姐,对不起!”
阮瑾灵摸摸她的头,宽容的笑道:“你是我的妹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真的没什么好道歉的。”
阮瑾年想了想道:“二姐,以后关姨娘的侄女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阮瑾灵笑道:“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关姨娘丢脸丢到你们房里了。”
阮瑾年哼道:“说丢脸,还有谁比我们房里的那位更丢脸的吗?”
阮瑾灵叹道:“百龄,你以后说话别这么冲动,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传到她耳朵里,又是一场事故。”
阮瑾年冷着脸道:“我才不怕她。”
阮瑾灵道:“你是不怕她,你就没想过四婶吗?她闹到你祖母面前,吃亏的还是四婶。”
阮瑾年想到这几年祖母为了对付母亲,越发的连脸面都不顾了。她无奈的捂着额头道:“我要是个男子就好了,等我考取了功名,一定带着娘亲弟弟,离她远远的。”
阮瑾灵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可是又说胡话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阮瑾灵顺便送阮瑾年回了世安院,才又转回了二房。
江余氏看到阮瑾年回来了,赶紧上前迎着她道:“这么大热的天,姑娘怎么不送了大姑娘就回来。”
阮瑾年心情不佳的道:“路上碰到二姐说了几句。”
走过穿堂,阮瑾年听到正房里有人在说话,她好奇的问:“娘亲和弟弟还没午睡吗?”
江余氏努了努嘴,道:“那位来了!”
阮瑾年沉着脸问:“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江余氏有些尴尬的道:“她给太太送信来。”
阮瑾年皱眉道:“送信?是爹写信来了?”
江余氏点点头。
阮瑾年叹道:“爹是怎么想的,给娘亲的信竟然让她送来,这不是往娘亲心里捅刀子吗?”
阮瑾年走进正堂,穿过屏风看到娘亲坐在北窗下的罗汉床上,手里正拿着信纸看着。
潘兰看到阮瑾年进来,脸皮扯了扯,坐在西边的椅子上没动。
倒是阮瑾柔看到阮瑾年进来,上前拉着她的衣袖,濡沫的喊道:“三姐,你怎么才回来?”
阮瑾年看着阮瑾柔的目光愣了愣,她掰开阮瑾柔的手甩了甩手臂,冷着脸道:“我乐意现在回来,不行吗?”
阮瑾柔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她委屈的道:“三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阮瑾年点了点头道:“嗯。”
潘兰看着阮瑾年傲慢的样子,手指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她深呼吸了几次,才笑着道:“百龄,瑾柔是你的妹妹,你要爱她才对。”
阮瑾年靠着谢氏坐着,她默然不语的看着潘兰和阮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