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阮瑾年看着父亲那着急的样子,笑道:“爹,我跟你一样,对永定侯府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尽管写信回复舅母吧。”
阮安听阮瑾年说自己没兴趣,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阮瑾年看到父亲斑白的头发,心疼的道:“父亲,我和弟弟已经长大了,您别太操心了。”
俗话说得好,儿女都是前世的债。不把这些债还了,让他怎么能放心的去找云娘。
阮安笑了笑道:“既然如此,爹去书房给你舅母写信去了。”
他看了看外面阳光灿烂,又劝阮瑾年道:“今天天气甚好,你也出庄子去逛逛吧。”
阮瑾年真是服了父亲,这才多久他就忘了庄子外的村民是怎么骂她的了。
阮瑾年刚走出上房,守门的婆子就来回,周宁来了,他想要拜见老爷。
阮安在西厢门口听到了,俊朗的脸上立马乌云密布道:“你带他去学堂里等着。”
婆子尴尬的道:“老爷,学堂已经被钟谷一家砸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呐。”
阮安冷着脸道:“不然我为什么让你带他去学堂,就是让他看看,他那娘惹出来的事。”
婆子恍然大悟,苍老的脸笑得像橘皮一样,高兴的道:“是,还是老爷会想,奴婢这就带他去学堂。”
阮安写好了信,估摸着让周宁等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的收拾整齐了,出了院子去学堂。
周宁站在学堂外,看到被砸得颓垣断壁的学堂,黯然神伤。
这几年他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熬着,如今总算考中秀才了。原以为这回回来,他总算可以抬头看阮三姑娘了,没想到他母亲却早已经把人家彻底的得罪了。
他看到一个长相端正的小厮,站在学堂外喊道:“你们都加把劲,早点把这修理好,姑娘给你们发赏银。”
果然抬着沙土的汉子们一听赏银鼓足干劲道:“黄哥儿,你就请好吧,再有个五六天,这学堂就能修理好了。”
有人就问道:“这学堂修好了,还开吗?”
黄富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周宁,指桑骂槐的道:“还开什么开?你们都是这附近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啊受了别人的恩惠,不思回报就算了,倒还张口就咬人。”
汉子们听了,你碰我,我碰你,纷纷看眼穿着素白细布长衫的周宁,哈哈大笑。
说实在的,没见过阮四老爷和阮三姑娘的人,很可能相信外面的传言。但真正见过他们俩的人,压根就不可能相信阮四老爷得了肺痨,阮三姑娘会勾引人。
像阮老爷和阮姑娘这样文采风流的人物,看他们一眼,他们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周宁一家比起他们来说,是要相貌出众一些,但比起人家阮四老爷和阮三姑娘还是不如啊。
因为学堂在维修,前院前挡了一块半人高的帷幕。
阮安掀开帷幕走出去,隔着桂花树看到穿着一袭素白长衫,长身玉立站在学堂外的周宁。
当初他确实有过片刻,可以将百龄托付给他的想法,不过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