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别离和南宫天问,这才开始说些体己的话来。
“烟儿,你方才所说中毒一事?”语言间是毫不掩饰的紧张。
“花确实是真的,不过我并未中毒。”本就是无解的毒,让更多的人知道也只能徒添愁绪罢了。不若不让人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仿佛提了许久的一颗心安定了不少。
“爹爹方才为何轻易饶过了柳媚儿?”难道是顾念他两个亲生的女儿?
“柳媚儿是天舞国的国师,暂时,还不能杀她。”
“天舞国?”这里居然也有天舞国?
“是的,十五年前那一战,波及到最南边的浩淼国,使其内乱不断,突然民间出现一股暗藏的势力残酷打压下了纷争,改浩淼国为天舞国。”
暗藏势力,残酷打压?天舞国。
“皇帝是个女人?”
“不错,据说她们杀人的方式特别诡异,像是用舞杀人的妖术。其余各国不服女人当政曾多次联手想灭了天舞,不料却是被反攻了。迄今已是天舞独大。说来也是奇怪,只要不是主动冒犯,天舞国却也从不挑起战争”
倒像是自己国度的某个人也穿越到了这里。如此说来,倒是很有必要见上一见。
“柳媚儿绝对不可能是国师。她还不够格!国师的最次等丫鬟还差不多。”
事实上,别离猜的一点不错。她柳媚儿就是一个最次等的丫鬟。她武功谋识均是不差,却只配是一个丫鬟。这才脱离了天舞国跑到邻边的天澜国来作威作福。
“烟儿怎会如此说?”
“没事,我大姐三妹可是你亲生的孩子?”
“自然不是,你爹我品味还不至于那么次”
“老爹啊,你如今都四十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啧啧,匪夷所思啊。
“烟儿长本事了,都会拿你老爹开涮啦?”
“嘿嘿,对了老爹,你会不会武功?王管家的功夫好像不错?”
“之前也是个高手,现在倒是一丝内力也无。王管家确实是深藏不露,我曾经暗中观察过他,发现他处处维护着你,估摸着该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人。”
“老爹真是聪明。对了老爹,柳媚儿来南宫府多少年了”
“至今,已是十三年。”
十三年。忍了这么久。敢不敢再霸气些?
“最后一个问题,老爹为何会答应我与千乘墨染的婚事?”
“皇帝当时指婚的对象是太子,那个锋芒毕露的千乘灭澜。是我求皇帝改成了四王爷。四王爷给人的感觉虽是声色犬马,其实,若真是如此,夺嫡之争便不会伤了你们。再者,若他只是装出来的这般,那么他定是个深藏不露懂得韬光养晦之人,夺嫡之争也不会伤了你。”
原来如此,自家老爹想得还真是周到。
“可是爹爹可曾想过,这局棋里最大的变数就是千乘墨染,若是,他的正妃之位是留给他心里的那位呢?”
“烟儿可曾想过这么多年爹爹为何一直由着你面目可憎?那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色。”
“所以老爹,我的真容被四爷窥探了去,我就危险了,爹爹赶紧想办法毁了这亲事吧。”
“如今四王爷虽然并未退亲,可是也未订下婚期,所以,还是有可能让四王爷改变主意的。”
“谁在屋顶?”
只是小小的瓦片松动声,别离已是敏锐的听到了。
匆匆跑向屋外,依稀只见一点墨色身影几个起落之间便完全失了踪迹。
该死的,那是谁的人,武功这么厉害,刚才的对话又听了多少去了?别离心里咬牙切齿的诽谤着黑衣人,却见屋顶缓缓滚下了一朵白兰花。
既然留下了证据,那就等着被我碎尸万段罢。
墨色衣袍的男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咦,是谁在骂我。
“逃走了吗?”看来自己是太纵容下人们了,南宫府来了刺客居然一个都没发现。
别离轻轻嗅了嗅指尖的白兰挑眉一笑,“不过是只小耗子罢了,爹爹放心吧,女儿三日之类定会抓住他。”
南宫天问若有所思一笑,涴烟的神情像极了她的娘亲:自信疏狂,一笑倾国。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好。”
------题外话------
木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