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阵一环套一环,精密准确,没有出一丝纰漏,可以说是完美!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阵法巨匠?才能造就这样的奇迹!有许多阵法,吴辉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吴辉觉得,自己在打造红山帕的那位巨匠面前,渺小得可怜,这无关于修为与人品,也无关于权力与金钱。纯粹是因为对方在阵法一途上的博大精深……
盘坐在床上的顾百里,一直都在留意吴辉。
发现吴辉手上冒着红黑相间的光芒,脸上露出迷醉与虔诚的神色,不禁有些莫明其妙。祭炼件陨宝,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更让顾百里无语的是,吴辉一直这样持续着,值到第二天午后。
第二天午后。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执事王继业让人厌恶的嗓音:“两位天才,可以出发了。”
顾百里听得双眉一蹙,起身下床来到吴辉身旁,还没有来及得出声唤醒吴辉。吴辉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顾百里问道。
“还算可以……”吴辉手臂微振,掌中的红山帕,倏地展开。铺满整个卧房。一时间,卧房里尽是暗红的色彩。
薄如蝉翼的红山帕,非金非玉,非丝非麻,展开有几十个平方,展开的面积,远远超出了事先的预计。
吴辉心里琢磨着。若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自己可以祭炼完红山帕中所有的玄阵,展开的面积还会更大。
“你小子有两手。”顾百里眼底里闪过一丝喜悦,赞道。
“就这两手,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卢旺盛那一关。”吴辉摇摇头,手上一抖,铺展开来的红山帕,瞬间卷成一条暗红色的长鞭,再一抖,长鞭挺得笔直,又成了一条布棍。
由此可见,红山帕并不是一件纯粹地防御性陨宝,它可以卷成兵器,用来攻敌。
“两位天才好大的架子,难道真要殿下久候吗?”这时,门外再次响起执事王继业的斥问。
“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说吧。”微一运功,吴辉将红山帕变回手巾大小,塞到怀里,走向门口,开了门。
“我还以为两位天才,需要殿下亲自来请才肯开门!”挡在门口的王继业冷哼一声,一脸嘲讽。
吴辉倏地探手,一把扣住王继业的脖子,举得他双脚悬空。
“你……”王继业大怒,感觉到脖子上收紧的大手,猛然间,又醒悟到吴辉有可能就此捏断自己的脖子,一命呜呼,脸上不禁又涌起惊恐之色。
“老兄,你挡着道了。”吴辉面无表情的,举着王继业随手放到一旁,感觉就像给一张挡道的凳子移了个位置似的,放下王继业后,头也不回地迈步便走。
边走,吴辉还边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似乎被王继业弄脏了手似的。
这种无声地蔑视,气得王继业差点吐血。
顾百里冷着张俊脸,没有任何表示,但心底里却是暗自欣喜,只看吴辉这家伙戏耍王继业的架式,就知道吴辉现在并没有乱了方寸,还是这样**风骚……
鹿舍。
鹿舍,是府内停放鹿车与豢养甲鹿的地方。
吴辉、顾百里,还有一张脸能黑得滴出水来的王继业,从食客林赶到鹿舍时,鹿舍这边,已经备好了七八辆豪华鹿车,一百多名府内侍卫,守在车旁等待出发,只是八王子楼启勇还没有来。
不过,也没有让众人等多久,头戴王子金冠的楼启勇,同昨天在后花园时一样,怀里搂着丰乳肥臀,风骚入骨的翠燕楼老板娘——金发露丝,与一伙狐朋狗友谈笑着,过来了。
“殿下!”
一伙侍卫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
王继业深深地弯腰长揖。吴辉抱拳,顾百里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大家都起来吧。”光彩照人地楼启勇,意气风发地点点头。
“勇哥,你这队侍卫不错,送我几个玩玩如何?”一锦袍公子笑道。
“滚蛋,想要自己去军中弄,都上车吧,不然,姓卢的要等急了。你们俩也随本殿下上车。”楼启勇搂着露丝,招呼吴辉与顾百里一同上车。
楼启勇的车驾,内部装潢极尽奢华,奢华得让吴辉与顾百里有些不习惯,内部面积,也是大的惊人,有两百多个平方米。
车队鱼贯赶出王府。
宽敞地车厢正厅内,楼启勇接过侍女奉上的香茗,端到嘴边,吹了吹,轻呷一口,抬起头淡声问道:“红山帕祭炼的怎么样了?”
吴辉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红山帕,丹劲微吐,红山帕倏地展开成被单大小。
“不错。”楼启勇满意地点点头,“本殿下还是那句话,赢了,本殿下不会亏待你,输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吴辉收起红山帕,一脸平静。
吴辉冷淡的回应,让楼启勇有些不悦,再看看站在吴辉身旁的,面无表情的,对自己毫不理会的顾百里,楼启勇心里更是蹿起一股邪火,冷“哼”一声,向其中一个侍女道:“小红,你带他们去‘左厢’。”
“是,殿下。”侍女训练有素地冲着楼启勇福了一礼,“两位,这边请。”
吴辉与顾百里自无不同意的道理,楼启勇不待见两人,两人也对楼启勇没有任何好感。
就这样,从王府出发的豪华车队,一路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行人的议论与指指点点中,赶往楼王国内最负盛名的“国家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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