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脱了一半的动作立刻僵住……
感觉到一双纤纤玉手从身后缠住我的腰,然后是带着胭脂香的身体软软地贴在我背上,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挣脱开去。“你,你……”
她也不介意,噗哧一声:“公子还真是敏感呢,莫非是未经人事?”呵呵,初次见面听他说找个雅间的时候,还误以为又是个贪图美色把持不住的人呢。
她眼底没有侮辱,只有狡黠,看来是拿我寻开心。……你爷爷的,耍我很有趣么?
一切就绪,我跃出窗外。三水镇一片幽静,除了软玉楼有几处房仍灯火通明,其它一切似乎都已沉睡。几个纵身起落,我停在一处屋顶上。俯下身子细听,下面的房间隐隐有说话声,模糊不清。
红绸之前说过,偷琴一事必要利索,且要张扬。轻手掀开瓦片,纵身落下。
“谁!”
轻身落地,伴随着一声粗声的大喝,我一个后空翻落在两丈外,原来的位置上多了两根筷子,插在地面。……暗、暗器?机械地抬头,一男一女正从檀木椅上起身,女的自然是红绸,男的竟是衙门的秦捕头。
我立马看向红绸,心里一阵无力感。居然为了所谓的“张扬”就请来衙门的人,我XX你个OO的……
红绸暗笑,表面却是一脸惶恐,畏畏缩缩地隐到秦钦身后。“秦捕头,那是谁?莫非是采花贼?”
……亏你想得到。
秦钦看清我那个遮了上半张脸的银质面具,粗犷的面孔变得狰狞。“千纸鹤!!”
惨了,无端惹了大麻烦,上回紫玉箫的事他肯定怀恨在心……调整一下情绪,我不太入戏地念出比较应景的台词:“秦捕头,真巧,看来捕头正准备一醉良宵呢,冒昧闯入真是抱歉。”废话的目的是激怒他以达到绝对的张扬。
他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怒得抄起桌上的剑拔出鞘指向我:“好个千纸鹤,竟敢又干这等盗窃之事,上回的紫玉箫还未向大人交待,今时今日你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强,我酝酿了那么久才憋出那么两句中心不明的台词,这人竟然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这么长。
眼看剑泛寒光,朝我逼近。我跃到梁上,剑气落在烛上,暗淡了火焰,房内显得昏暗不少。趁他飞身紧随上来,我又往另一边跳下去,双手伸向红绸。
“贼人!有种不要伤及无辜!”
红绸惊慌的表情一下子刺激到他,为民除害之心更为坚定。因为缉盗无果令他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闷酒,若不是这位温婉的姑娘一见到自己就相邀共饮,恐怕如今他仍未对紫玉箫一事释怀。思及此,他一个翻身持剑向我袭来。决不能让她受伤!
哎,他要是知道红绸这副表情是装出来的不知道会怎样。我双手改了轨道按在红绸肩上,一个施力向她身后翻去,手在脱离之前将她顺道一推,秦钦忙收剑落地,扶住红绸。
“哎呀!”
红绸脸色煞白,小鸟依人地软在他身上。我差点绝倒,这女人。
落在墙边,随手就将悬挂着的琴取下,质地的手感一般,这把东西会是名琴?我转而又跳向梁柱,猛地扯下粉红的纱帘。
秦钦扶着红绸,仰起头。凌厉的目光直射立于高处的黑影,那手上的名琴已被纱帘包裹住,单手托着,银质的面具微微反射月光。
这样够张扬了吧?我暗自瞄了红绸一眼,拜你X的所赐,添了不少麻烦,这纱帘就当补偿了,重新装修应该够你折腾。俯视那目带恨意的人,道:“名琴已到手,就不叨扰两位了,后会无期。”
“慢!!”
来不及施展轻功,只一恍神,那抹黑影便消失不见。秦钦放开怀里的人跑到屋顶破开的洞下,月光穿透屋顶直射下来,他暴戾地吼道:“千纸鹤!!!”
一只轻盈的纸鹤伴着月帘悠悠飘落,在他透着火焰的眼瞳前划过,落在脚边,似有一番扑腾。
“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