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装饰相当典雅,墙壁悬挂有古典字画,梁柱边又有不同品种的花卉盆栽,坐席简单而别致,只在大型的落地窗台边的地板上铺上厚而宽的软垫,上设一低矮的檀木桌,两边各有一个暖炉,桌上又有小型火炉正在煮着什么东西,寒冬之中热气从茶壶嘴里腾腾地上升,旁还放置有一个酒杯,以及一支竹制的短箫。
毫无疑问地,我被请到这软垫坐席上对他对坐,才一入座,便是一阵酒香扑鼻。这才发现茶壶里煮的竟然是酒,难怪桌上放的是酒杯了。
“寒冬之夜,煮酒小酌,夏公子不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么?”浅笑着将又一个酒杯放置到我面前,从火炉上取下茶壶便要为我斟上,“此酒名为‘甘泉’,酒如其名,味若甘泉,入口清淡而不失香醇,又令人回味无穷,夏公子该好好品尝才是~”随手又为自己的酒杯添上,不等我有动作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如坐针毡,企图扯着僵硬的笑,结果实在笑不出来,只好在心里掂量着裴焉到来的时间。
青缎凤眸摄人,郁葱般细嫩柔滑的手就这么来回转动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一派慵姿,魅生,眸中带笑。
“怎么,夏公子还在对过去的事介怀么?”
“……当家的言重了,鄙人只是怕不胜酒力,倒时反而失礼人前,给当家的添麻烦。”
“呵,甘泉美酒清淡香醇,饶是不会喝酒的人也可千杯不醉,夏公子又何必推辞呢?”
我为难地看着眼前的酒杯,酒中倒映着我的轮廓。啧,倒也不是不能喝,只是实在对这家伙信不过……
他和鸣珞怎么会是祁玄英的手下呢?虽然一早便知道他们不简单了……那份信函究竟写了什么?如果密道真在这里,而我又如裴焉所说必须练习闯迷宫两个月,那岂不是代表我接下来会入住魅香院???
想到这里我顿时脸色一变!
你爷爷的,一定是这样了,我不可能天天在两个地方之间跑来跑去,那样迟早会让人起疑,裴焉天天都得上朝,更不可能陪我呆在地下宫,这么一来,他们是打算让我这两个月一直呆在这里,一来方便进入地下宫,二来也可以掩人耳目!
心底一阵无声呐喊。我不要啊……
“夏公子,怎么了,为何脸色突然这么难看?”青缎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勾魂摄魄般的魅眼微微眯起,似有一分探究,撩拨心神。
“呃,不……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对了,之前一直没机会解释,夏侯其实只是鄙人的姓而已,鄙人本名夏侯潋……”
“哦?”他轻挑眉,吐气如兰,“夏侯练?……是历练的‘练’?”
“呃,不是……就是……”
伸出食指对着半空比划了一下,又觉得不妥,扫视了一下桌上温热的酒,我迟疑一会将食指伸入酒杯中沾了少许水泽,这个动作令对面的青缎表情一滞,一对眼眸顿时幽深无比。
在檀木桌面上将“潋”字一笔一划地写完,我才一边抬起头一边示意。“就是这个,潋滟的‘潋’。”
结果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右手猛地被对面的手握住一拉,食指颤动之间,已经被两片温热的薄唇轻轻含住!
顿时,犹如被一记棒槌狠狠砸中,我直接石化了。
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研究那份书信的鸣珞闻声抬头,瞥见这么诡异刺激的一幕,居然鼻子嗤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研究。
温热潮湿的触觉在指尖不断纠结缠绕,可以感觉到那灵蛇滑动般的舌尖在辗转舔舐,犹如电击一般令我头皮发麻,身子顿时酥软了半边。
世界安静了几秒……
终于,我恼羞成怒地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指向他气急败坏地道:“你!靠,你这变态!!!!”
很久很久以前,慧远师父还曾经对我说过,担心我的性子一辈子都是那么波澜不惊,情绪不受任何人事的影响,永远平淡无奇,那样便会少了很多乐趣。
遇到祁玄英以后,我的人生几乎多了一种叫斗志的东西。
而如今我似乎又多了另一种情绪,拜眼前这个妖男所赐,这种情绪,名为愤怒……
“你爷爷的令人作呕的王八蛋!!居然没事乱舔人手指!!你是狗吗!?他XX的真让人火大,*也要看对象啊!你不是讨厌我么,那就别耍流氓啊!直接掐架你不会啊靠!”将手指反复浸在酒里搓洗,而后探过身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拉过来与那双含笑魅眸怒目对视,“够了,别再惺惺作态了,说实话你的确恨不得直接灭了我吧?因为计划的中心人物是我所以让你很不满吗?我也不过是迫不得已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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