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房子太旧了,与其再费那功夫去翻新屋顶,不如推倒了盖新的呢。就盖青砖瓦房的,亮敞又牢固。现在已经进入七月了,天气越来越热,不适合盖房子。
等天色微黑,一家人要坐下来吃晚饭了,大家才有空聚一块儿说说话。
周氏一边往罗秋儿的碗里添豆腐鱼汤,一边眉开眼笑地说:“看着这四面的高墙,娘觉得心里踏实呀。”其他人纷纷点头说是,原来不单单是罗喜儿有这种感觉,一家人都有着相同的感觉呢。
罗达胜看了看罗喜儿,笑道:“我还真是不敢想,这么快,咱们家也能盖个这么大的门楼呢。”他们把门楼开得能进出一辆大马车。
罗喜儿晓得她爹是想起了,清明节过后不久她问他的那个问题——家里啥时候也能盖个大门楼。她嘻嘻一笑,并没有接过这话头,而是说起了另外的事。
“爹,娘,这院子都围起来了,那咱们就把屋后的地给整出来,等明年多种些番薯,还能把菜地挪到后面去呢。”罗喜儿说道。
周氏和罗达胜对视一眼,问道:“嗯,屋后那里看样子还能整出三四垅地来。喜儿,为啥要把菜地挪到后面去呀?”
“我就是想着,这不是要开条小路出来,方便走到磨房那边去么。那不如以后就在屋后种菜好了,还方便咧,不用围篱笆了。这屋前的地以后再种些别的。”罗喜儿答道。
“这倒也是哦。还省功夫了。行,就听喜儿的,咱们从明儿开始,先把地整出来。”周氏说道。
“我想着,咱们不是也存了些银子了么,要不咱们再买些地吧。这要种豆子,又要种些别的,咱家那两亩地恐怕是不够种了。”
这里附近一带的旱地的价格都是,上等的地是六两银子一亩,稍差一点的是每亩五两银子,中等的要四两银子,下等的要三两银子,如果是荒地,则是视地况的好坏,从四两到一两的都有。而水田的价钱,是在地价的基础上,按照等级相应地再往上加一两银子。
他们手上现在还有四十多两现银子,即使是上等地,也能买七八亩了。而且每过十天,他们就跟黄老板结一次账,那就又有四十两的银子收入了。
罗喜儿仔细地思量了一下,说道:“爹,先别急着买。咱们每天要做豆腐花,有空了又要收拾屋前屋后的地,眼看着又要夏收了。现在马上就买下来,怕是照应不过来了。要不,咱们先缓一下,等细细地想好了买哪种地划算些再说。不过,咱们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可就不能再等了。”说到这,她就没往下说了,故意地扫视了一圈。
“啥重要的事儿呀?”几双眼睛都盯着罗喜儿看。果然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来了。
“就是让哥哥和小九去学堂的事呀,这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儿呀,”罗喜儿的声音抬高了些,“以前咱家是负担不起,但现在完全没有问题了。”
周氏和罗达胜眼前一亮,对呀,这可是件大事呀。这段时间他们忙这忙那的,都没有往这一方面想呢。罗达胜更是心动不已,他小时候没能进学堂念书,现在家里有这个能力了,首要的就是要支持两个儿子去念书。
罗志顺当然也是激动不已,但是,他想到了村里的学堂还没有找到先生呢。罗志成呢,也很高兴,他只是觉得能识字会写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可是,咱们村里的学堂从过了年到现在都没开学呀?”罗志顺提出了疑问。
“咦,我想起来,前些天,长福叔给我送屋地契过来时,我要是请他进屋喝喝茶,但他说要去忙,没空了,说啥家里要来客人,他要带着人去看看村里的学堂,安排些事情啥的。这是不是说,村里请到先生了?”罗达胜回想着那天里正急匆匆走之前说的话。
“那明儿我和哥哥就去里正爷爷家问问,要是村里的学堂开了,那哥哥和小九就不用去到镇上的学堂念书了,可是要方便多了。”罗喜儿马上就说道。他们两个早点去念书,她也能跟着早点学一学。
一家人又说好了,明儿就去镇上再买多一些纸张笔墨之类的回来,这些以后都要经常用到的了。然后,又说了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儿,这才结束了这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