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罗志仁刚才不说那样的话,人也表现得正经点儿,罗达胜觉得倒是可以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的。即便是做不成掌柜,也能给安排个活计。可罗志仁那不着调儿的样子,他看了,心里觉得极其不舒服。罗达胜还想像了一下,铺子里要是有这样的伙计在,说不得客人们都不想进来铺子里。
罗达胜也没有多说啥,就按一家人商定好的说法,跟大房的人说那铺子是周大姨要开的,要不要请人那也得去问周大姨。他不管这些事儿。
大张氏,罗志仁和黄氏听了,当场就沉下了脸,对于罗达胜的话,他们是不全信的。但罗达开阻止了他们再在这请人一事上追问不休。
罗达胜不想在大房家里多呆,便说外面还有事要忙,赶紧告辞出来了。
小张氏也认为罗达胜说铺子是周大姨开的,不过是在推脱而已。不过,她相信在请人方面,周大姨是能够做主的。所以她找了个机会,亲自过来问了周大姨。
周大姨没有拒绝,只是把话说明了,铺子里要请店小二和杂工。而这两样活计,小张氏当然是看不上眼的。
过后,周大姨一脸严肃地跟周氏说,这四房生意里头的事儿不能让大房的人沾上了。
不是啥好的活计,这大房里的人也就不再提请人的事儿了。但是,小张氏和黄氏又开始带着各自的孩子经常过来四房家里坐坐了。哪怕是她们自个儿的家里有活儿要忙,不能久留的,还是要过来晃悠一圈再家去。
周氏也不管她们,见着了就打个招呼,有时候在作坊里忙着,知道她们过来了,也不会放下手中的活,特地跑过来招呼一下。
她们妯娌两人过来串门子,无非是想偷偷懒,再打听打听四房家里的事儿。为啥又盖屋子了?为啥要盖在门楼两侧的?是给谁住的?
周氏没打算隐瞒。就实话实说了,加盖的屋子是要给买来的小伙计住的,等新店铺收拾好了,再搬去铺子里头住。
黄氏和小张氏听了后,心里头那个不得劲呀,没想到,四叔四婶这么快就要过上使奴唤婢的日子了。再看看自个儿,这一个多月来,做了那么些杂七杂八的粗活儿,肤色黄了黑了。手粗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了个样儿。如今看起来就跟乡下的农妇没多大区别了。
两人心里头不舒坦。回去后就向各自的男人诉起苦来了。小张氏知道罗志方的脾性,说话也不敢太过了,但话里话外都是催促他赶紧地想法子找事情做,或找门路。咋地都好,就是要能挣上银子,她不能让两个孩子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黄氏却是不管不顾地又哭又撒泼,说罗志仁没用,一个大男人养活不了妻儿,人家家里天天喝香吃辣的,她们天天吃糠咽菜,人家是要啥有啥了,她们是要啥没啥。还每天不停地干这干那的,两个孩子跟着受苦也没个好出路……这日子没法过了……
罗志方心里也苦,对于小张氏的诉苦,不声不响地全接受了。
罗志仁却听得不耐烦,瞪了黄氏一眼。“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就甩门出了房间。
二房家里,也是不得安生。
媒婆那边早回过话来了,她打听到了王家那边的人是因为恼怒罗志高不是个齐全的。还把媒婆也骂上了,说她把罗家小子夸得跟朵花儿似的,有多好多好的,见了人,才晓得原来是个哑巴。
媒婆也不由震惊,这罗家小子明明是个能说话的呀。又费尽了口舌,才说动王家的人再亲自去打听。后来打听出来了情况属实,男方是个完好的人。
媒婆看误会解开了,便要再次从中说合。她满心思是要拿定了这谢媒礼钱的。
可罗家和王家,在某些事儿上算是杠上了。
王家质疑,罗家小子能说话,为啥当时一声不吭的?为啥连人都不看一眼?这样的态度,哼……
而王氏说的,他王家那天想走就走,现在想说合就说合,真以为她儿子就非他家姑娘不可?呸……
其实,这两家的长辈都还有要做亲家的心思,只是都希望对方先上门来认低威,求娶或者求嫁。这样,在这门亲事上,就能压对方一头了。
可怜那媒婆来回跑了两趟,在中间递话,好话儿又说了几箩筐,双方都不肯先松口。
目前的情况是谁也不让谁,但罗志高也高兴不到哪儿去,他原以为这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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