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吗?”
苏大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悄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说:“我已写好休书……”话没说尽,姚嫚芝以为那个女人已经答应,“她有没有问为什么?”
“她多年不孕,早已犯了七出之条,有什么脸问我为什么?”
“毕竟你与她少年夫妻,既然不能继续做夫妻,也不要苛责了她,将她送回娘家便是。”
苏大友改了称呼,捏捏她的手道:“我的嫚芝最是心善。”说罢,将她拉进怀里。
姚嫚芝咬着唇,忍住惊呼,没有挣扎。
苏大友抱住姚嫚芝,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姚嫚芝羞红了一张脸,这才挣扎着坐起来,羞恼地瞪他一眼:“登徒子。”
苏大友摸摸鼻子轻声道:“怪就怪小姐太美。”
姚嫚芝心里甜蜜,脸上嗔怒渐消。
回到府中
苏大友半靠在塌上,挥推莲姨娘,一个人在塌上想着事情。
过去了那么久,苏大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没道理,那药那么毒,赵卿怎么会没事?而且还怀了孕,是那天晚上喝醉后把赵卿拉到了房里?那个时候怀上的吗?
这个孩子不能要,留下来就更坏事了。
苏大友虽然官职三品,但平日打点上峰都是要钱要物,这钱和物皆是赵卿的嫁妆得来的收入,那几间铺子和庄子的收息足够这一大家子运转,若休了赵卿,这苏府估计要赶走一半的丫鬟仆从,过惯了奢侈安逸挥金如土的日子,苏大友可舍不得这份嫁妆,若是休了赵卿,也代表着嫁妆也要如数归还,被她带走。
苏大友既想要赵卿的嫁妆,却又不想赵卿坐在原配的位置上挡着他娶丞相之女进门。
便想了一招,因为受不了被休而服毒自尽的戏,休书早已准备好,人却没有死成。
甚至还怀孕了……
晚上,林琅被苏大友的下人叫去花园的凉亭中赏夜景。
荷花池被风吹拂,飘来淡淡清雅的香气,杯中酒与这香气交织,有种醉人的气息,月上柳梢头,别有一番美意。
若是没有苏大友在旁,靠在这里喝杯酒,吹吹风倒是不错。
林琅看着似乎有事要说的苏大友,慢慢坐下来。
“酒是给我喝的,现在你有孕在身,饮食要多多注意,这是你的。”苏大友将茶杯推向林琅。
林琅点点头:“夫君也切勿多饮。”说完,很想搓搓手臂。
苏大友:“似乎很久没与娘子坐在一起赏夜景,记得我们刚成亲那一年,我还没有这么忙,入了夜,你总爱拉着我陪你坐在院子里赏景喝酒。”
这些记忆都是赵卿的,随着赵卿的死去,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心里频频冷笑的林琅。
本以为陪丫喝几杯就能撤退的林琅,没想到竟然被喝醉的苏大友拉着不松手?
作为男人,林琅直觉,就那么几杯,真的会醉成这样?
苏大友想起以前,脸上仿佛有泪闪动,情真意切道:“芸娘——还记得我们以前吗?”芸娘是赵卿的闺名。
林琅甩甩手,没甩开,妈的,这是要今夜□□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