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挂掉电话,微微叹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陈家一家三口全都殒命,还带上一个无辜者。
自己若是不救陈嘉粱,恐怕其他三人就不会死吧。
救了一个,却死了四个。
世间因果,果然看不透啊。
但总不能因为有可能会发生的未来而什么都不做。总不能因为怕被报复而不见义勇为,总不能怕对方发怒而不直言相对,所有的,该做的总是要做。
在房间中想了会儿,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便推门到外面转转。
被山风一吹,素问感觉好了许多,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就消失不见。
没多久,素问出现在后山。
那间木屋的窗户是向上推起的,有微微的光亮。
行镜在禅定,而行苦则是在油灯下读经书。
默拉仍然缩在墙角。
看到素问进来,行苦将经书小心的合上。“住持,这么晚到来有什么事?”
“这些日子你二人要注意些。”素问说道。
“发生什么了?”行苦好奇道。
素问看着默拉沉声道:“与她有关。”
默拉猛的抬起头,双眼直视素问。
“陈家剩下的两个,被杀了,还有个外人一起被害,是陈嘉粱的未婚妻。”素问道。
“桀桀,死了好,死了好,真是太好了。”默拉听到这个消息怪笑起来。
“你应该知道是谁做的。陈嘉粱死之前应该被拷问过,他们知道你的消息了。”素问继续道。
默拉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沉默了下来。
“我会把他们和你一起送进镇魔塔的。”素问最后说道,声音很平淡,其中却蕴含着他的决心。
动辄杀人全家,绝不留这些人在外面。
“你们小心点,有什么事就通知我,或者直接回寺里。另外,看好她。”素问对行苦叮嘱道。
“明白了,住持。”行苦点头。
一直到素问离开,默拉都没再抬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口型像是在说什么,却没发出丝毫声音。
……
婺州警察局的华立没查到凶手的消息,只是看现场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猜测是大马人做的,却没找到踪迹。
这两日乘动车客车的乘客他都查过了,没有大马人。
那么对方就是自己开车或者其他方法来的了。
这样的情况最难查,不知道对方怎么走,乘什么车,还没法下通缉令。
素问得知这些消息,暗自提高警惕。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默拉的位置,想必不会等太久。
偏偏这两几寺中做水陆道场,每天白天香客过万,难以监察。
素问只能通知寺中一些主要人员,注意不寻常的地方,及时来报。
除了寺中一些人暗自戒备外,净心寺一切如常,普通香客没察觉任何不同的地方。
第三天凌晨,素问先是开法坛结界,之后将做好的邀请六道众生的书函,与送信的纸人纸马一起烧掉,几道白线直刺天空。
做完这些之后,又额外拿出一些来点燃后扔向空中。
一些人纷纷让开,免得这些燃烧的纸张落到头上,那就麻烦大了。
可那些符篆到空中后立刻加速燃烧,同时一阵微风吹过,将所有的灰烬都带到后山去了。
竟然没有一点落下来。
一些去年参加了法会的人顿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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