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很有些脸面,她的性子也就听二奶奶的话。被薛四小姐这样淘汰,心里极是不舒服。嫦娟在一旁咳了咳,小声提醒道,“正事要紧。”
庆嫂子这才醒过神指挥着丫头去搜别的包袱,一翻细搜下来,到也有些收获。那个叫角儿的小丫头的包裹里藏着一对珠花。庆嫂子认得那是薛四小姐才添的。角儿早吓得晕在地上,庆嫂子又让人细搜了一遍,这才让人绑了角儿出去了。临出去门前,嫦娟向书语那边望了一眼,却见书语打摆子似的倒在地上。
众人都是诧异,到没个人去扶她。李小茶正想着自己镯子的事,草草瞟了一眼,也没多做它想。只当是她运气好,没给人抓到现形。
隔天,李小茶知道那只镯子的来历,原来那只镯子是她哥李兴宝赎了让薛小五爷带来的。薛小五爷偷偷夹在送给李小茶的小玩意里,本想她自己发现是个惊喜。没想遇上这等事,惊喜不成到成了惊吓。那对镯子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一只,也正因为这样,当铺的标价低了许多,李兴宝这才有机会筹钱把它赎回来。
李小茶把镯子带在手腕上,没来由的就安心了许多。那天做起事来也格外的精神,拿了绷子都可以飞针走线了。因着这样,书语给她的那些活也提前做完了。那天夜里,李小茶等薛四小姐自己爬床上睡了。就拿着做好的帕子、荷包送到书语那里。
右边的耳房一直是书语和画语住的,画语脾气不好,似乎在院里也只和书语走得近些。可不知道怎么时候,画语已经搬到左边的耳房里了。那个看来憨头憨脑的商儿和年纪也很小的羽儿换到右耳房里和书语一起住着。
李小茶进门时,正看到书语低头坐在床头默默垂泪。她犹豫着准备退出去,不想书语已经看到她,抹泪喊住了她。李小茶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去。那个年纪小小的羽儿到是个会拍马屁的,一见李小茶进来,忙搬了张凳子让她坐下。
书语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手,让她退到一边去。这才拉着李小茶,抹着泪问道,“阿茶,当初我对你不好,你可还记恨着?”
李小茶不想惹这些个麻烦,可是已经直面问了,她只得敷衍着答道,“不会。”
“我就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是个好孩子。”书语比李小茶年纪长了一倍,这声孩子也是叫得的。李小茶突然发现书语的年纪似乎不小了,又想起之前她绣帕子时,薛小五爷说的准备嫁妆,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书语最近做的这些该不会是自己的嫁妆吧。可是,她都要出嫁了,这么眼泪巴巴的又是做什么,总不会是和庄子里的姐姐一样,看上了秀才却配了个农夫吧。
不想,书语开口却是问道,“你常去后院那边,可认得崔副主管家里那个侄子。”
李小茶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许多往事直灌进脑里,让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差着点什么想不通透。
“阿茶,你可是认得他。”书语显是有些急了,身子前倾着本是柔和的一张脸如今很是苦涩地挤在一起。
“不认得,只见过一面。”李小茶说的是真话,可也不能算得真。她确是只见过崔三高子一面,可是她却是知道,这个崔三高子看起来高高大大,像是正常,可他是有羊角风的,不知几时会突然抽在地上中邪般手脚直弹。而且他还用了猛药,身上多半还落了明显的病根,不然薛小五爷也不会提这么一句。
这样一个几乎半废的人,谁嫁给他都落不得好。书语这么一个好好的人,长得又算漂亮,又勤奋会做事,为何要嫁给他呢。是不知道,还是不得已?
李小茶闷闷坐着,心里却翻腾想着,该怎么办?这是关系着别人一生的事情,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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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是不说?来,有人回答不?
真是安静啊啊啊啊~~~~
都有回声的说。